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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但他算什么东西!”
刘繇语气稍显激动:“袁绍自封官职,早已形同反贼!但将军却与他不同!将军虽然强取扬州,却依旧按照朝廷规矩行事!我等要匡扶大汉,要的就是我大汉这份规矩!”
陆远在地图上的益州点了点,摇头失笑:“最先坏规矩的,就是你们大汉皇室吧!”
“益州刘焉……祸起之源!”
刘繇轻叹一声:“先帝被他蒙骗,以至于如今天下,刺史和州牧几经反复,职权不清!他是我大汉宗室叛逆,而袁绍,袁术,董卓,马腾,孙坚之流,则俱是我大汉反贼!”
他顿了顿,转而振奋:“如今只等将军助力,我等集六州之力,大势可定!无论宗室叛逆,还是大汉反贼,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唯有将军始终未坏规矩,又有从龙之功,可封大将军!”
他目光火热,紧紧盯着陆远。
只等陆远表态,助他匡扶大汉,重振皇纲!
大将军,统领天下兵马,王侯之下第一人。
这个重饵,他相信没人可以无动于衷。
陆远稍稍沉吟,点了点荆州,笑眯眯道:“刘表呢,他会是你等助力?”
“荆州刘表……我宗室之耻!”
刘繇沉声感慨:“刘表其人,在外,钻营取巧,同时交好长安董卓,京城刘协,以及我等!在内,竟然与世家合作,作茧自缚,不知利害!如此毫无立场,懦弱不堪之人,不值一提!”
他稍稍尴尬,陆远一语,把他的五州之力划去了一州!
可惜刘表其人,他们身居高位,有目共睹,实在无法为其辩解!
陆远漫不经心,终于伸手点在了幽州上面,神色自若道:“公孙瓒呢,如何对付他?”
这才是他真正关心的,只想知道袁绍一党,要怎么拖公孙瓒下水!
毕竟现在公孙瓒,依旧一心戍边,无心中原乱局!
“将军,你此时还不明白吗!”
刘繇稍显不耐:“天下之大,唯我大汉富有四海!因此我不在乎谯郡与沛国这弹丸之地,也不在乎几匹西凉战马!只要能为我等助力,一些金银财帛,宝马良驹又算得了什么!”
陆远微微点头,这才明白了他们的手段。
金银财帛,美人宝马,最是简单,也最为有效!
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终究逃不过这个道理!
陆远摇头失笑:“虽然我也不认同京城刘协,但相比起来,他毕竟在守着祖宗基业!守业更比创业难,唯有败家最简单啊!”
刘繇一怔,这是什么意思!
不认同刘协,还骂他们一党败家?
此人已经和董卓,袁绍结了死仇,现在还敢同时得罪京城的黄口小儿,和他们皇族一党?
荆州刘表是四处拜佛,毫无立场,此人却是四处得罪,树敌于天下!
难道不要立身之地了?
陆远却再次伸手,点着地图上的颍川问道:“所以你们败家,不光是要败光大汉的土地财富,还要败光大汉百姓?”
“将军,这是什么话!”
刘繇眉头一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所以我敢送出谯郡和沛国!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为了我大汉皇权,为了我宗室皇纲,那些百姓虽死犹荣!”
他稍稍沉吟,语气淡淡:“如果将军无意与我等结盟,那就算我高看了将军的雄心,也高看了将军针对袁术,这个上屋抽梯之计!告辞了!”
他起身欲走,只想看看陆远会不会出言挽留。
一个大将军之职,难道还不能满足此人胃口?
“使君,稍安勿躁!”
陆远笑容满面:“使君大概不懂,你要谋算公孙瓒时,已经坏了陆某心中底线!而听了陆某的秘密后,就走不出去了!跟我去皖城吧,总有一口鸡汤喝!”
刘繇脑中一懵,失声惊叫:“你敢扣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