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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主公面对此时的豫州,性情却依旧未变。
即便他安民有了成效,三个月后荒田得以顺利收获。
怕是还会大军一过,横征暴敛,惹出滔天民怨!
袁涣轻叹一声,欠身施礼:“下官领命……”
他一时有些迷茫,不知前路何方。
心头思忖,此时天下大乱,袁绍一党横行北方,陆远在扬州磨刀霍霍。
能够不受此战波及,任他施展安民手段的,怕是只有西凉和益州了!
京城洛阳,永乐宫。
刘协一如既往,与朱儁在此私谈。
只是中间桌案上,多了一封书信,一份报纸,一卷诏书。
“将军,他还会是我汉臣吗!”
刘协声音苦涩:“朕久未攻下长安,反被刘备蒙骗,着实难有信任之人!当日高处送别,他虽然对朕多有不敬,但朕却信他一言,天子该有天子的体面,这才将皖城当做朝廷退路!可现在……”
他抚了抚袖弩,心头感慨万千。
当日情形历历在目,他相信陆远真心实意,不想让他受辱,才送出此物。
而他却早已有了死志,绝不会再受囚笼之苦。
只要皇室中有合适人选,保他大汉香火不断,他就可以将皖城当做退路,放手一搏。
可惜放眼天下,他们皇室尽是叛逆。
而皖城这条退路,却率先打了大汉一记耳光,并将之公之于众!
“闲若假寐之狐,势若捕食饿虎!”
朱儁轻叹一声:“陛下不必多虑,陆将军如今的饿虎之姿,实则也是逼不得已!非常之时,他如果还守着朝廷规矩,扬州早晚要为反贼所趁!”
他缓缓收走桌案上的诏书,意思显而易见。
压下此事,权当不知!
毕竟陆远千里奔袭,斩杀刘繇,也是解了朝廷一大危局!
“恨不能早生十年,跃马疆场!”
刘协长身而起,兴致萧索:“此事就由将军处理吧!另外他既然要保皇嫂,就不必再派人了!至于刘备,这是我皇室之耻,不可再提!如今颍川战局已解,就该兵临长安了!”
他形单影只,越走越远!
朱儁紧紧皱眉,天子竟然默许了唐瑛之事,而且连贵人伏寿都没提!
不过既然已经和河东卫氏谈好,确实该解决董卓了!
长安,军中校场。
董卓看着一群军中小将比试,正是津津有味。
怀中揽着美人,手上还扣着一张报纸。
一个女子匆匆而来,俏生生道:“爹爹,唤我来何事?”
“闲若假寐之狐,势若捕食饿虎!”
董卓报纸一递,笑眯眯道:“这是为父给你找的夫君,可惜疯了!你在校场中另寻一个吧!张辽,张绣,高顺,都是难得的才貌双全,任你挑选!”
女子本来还在看着校场,闻言顿时俏脸一红,别过头去。
“你这是作甚!我西凉女子,何时学的这般扭捏!”
董卓微微皱眉:“你不必疑惑,陆扒皮虽然害得为父损失惨重,还射掉为父一只耳朵,但军政之事,多有合纵连横,哪来的天生仇敌!只是他太过自大,如今自寻死路,你只好换人嫁了!”
他挥手一指:“你看,我西凉男儿多有豪迈之辈,个个都不比陆扒皮差!刘协竟然以为安抚住河东,就可攻我长安,却不知我军厉兵秣马,正要剑指洛阳呢!”
女子一怔,气得一跺脚,一言不发,径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