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厕所拉屎,他进来就踢我一脚。”小黑饭吃得津津有味,话也说得有头有尾。他说:“我躲开了,他就掉进粪坑里,吃了一嘴屎。”
田丽听了连连作呕,引得田老蔫哈哈大笑,追问道:“那他能轻饶了你吗。”
“我来不及擦屁股,提上裤子就跑了。”小黑的话,直接让田丽把胃里没消化的,连同刚吃进嘴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了,气得田老蔫把她一顿臭骂。
生子是学校的大棍棒,很多男生都得经常给他上供。就是把仅有的几毛钱零花钱,通通给他,才能避免被他打。
他以前经常花小黑的钱。五毛一块不等,小黑每周都得主动给他钱,给晚了都会挨打。
自从小黑受伤后,就像忘了这件事,干脆一分没有,一毛不拔。
那天,生子带几人,去厕所堵小黑。那里没有老师,就有几个同学在,他们看见这种情形,一个个都溜走了。
生子想要在气势上,把小黑制得服服帖帖,让他知道怕。
生子不容分说,冲上去就是一脚。
他这一脚踢下去,小黑一下子跳了起来。他感觉脚踢到一根铁棍子上,钻心地疼,他人还没等站稳,就好像被啥东西推了一把,整个人大头朝下扎进粪坑里,把小黑刚拉的一坨屎,呛进嘴里。
小黑突然凭空消失了。
在场的人,谁也没看见小黑,是怎么走出厕所的。
这帮小混混以为,生子绝对不能轻饶了小黑。生子再次看见小黑,就感觉嘴里含着一泡屎,想吐又吐不出来,恶心至极。
他跑到校门口,买了一块口香糖,还没等把口香糖含进嘴里,耳边就传来小黑的声音:“我也要吃口香糖。”
生子不信邪,强行嚼了一块口香糖,结果,他越嚼口香糖,嘴里的屎味越重。
无奈之下,他揪着小黑的衣领,来到校门口,把一块口香糖塞进小黑嘴里,然后他再吃口香糖,臭味没了。
小黑嬉笑着伏在他耳边低声说:“以后花自己钱买东西吃,我保你吃啥都香。”
生子有三个哥,两个哥是收容所的常客。
因此,学校没有敢欺负他的人,高年级学生都惧怕他三分,连老师都不敢批评他。
就这么个横行霸道的大棍棒,被小黑一泡屎,给制得毕恭毕敬。
他每天放学,必须跟小黑一起出校门,买一份零食,先让小黑吃,然后他才敢吃。
可能有人会说,小黑也不能保证,生子每次都花自己的钱买东西吃。
眼不见,心为静。
从邪恶一词出现那天起,就有人相对的提出惩恶扬善一说。
所谓的惩治,就是在相对的环境中加以抑制,谁也不能夸下海口,彻底清除邪恶势力。
听到小黑轻描淡写的一番述说,田老蔫对眼前这位不速之客肃然起敬。
“吃完饭,爸领你去车辆段洗澡。”田老蔫有些话,不能在女儿面前说,他找了一个去洗澡的借口,要跟小黑谈徐建的事。
人家已经把钱还给咱了,就该放他一马了。
爷儿俩吃过晚饭,去车辆段水暖班洗澡,只有这里的小浴池,全天二十四小时有热水。
田老蔫像往常一样,给儿子搓澡,搓着搓着,他停了下来。
一个奇怪的现象,引起田老蔫的注意。
小黑从小到大,都是他领儿子来洗澡,给儿子搓澡自然不在话下。
今天他注意到,儿子的小雀雀起了变化,长度超过以往两倍之多,而且还黑黢黢的。
他有心问上一句,这是怎么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