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唯一的软肋就是阿罗,只是女儿躺在病床上,也就是受害者,对手应该不会对付女儿吧?但很快觉得还是要预防一下,谁知道对方会不会丧心病狂朝阿罗下手?
熊孩子一家的德行真的不怎么样,尤其是对家世不如他们的人,因此不妨碍她想过对方可能使用的招数,早就有过一些防备。
在知道有家长带着孩子来时阿嬷就知道一定要把那些人拒之门外,不然那些人一窝蜂进来,她一个人要对付这么多人,还是熊孩子,就是三头六臂也不够用,阿罗该怎么办?
在准备时阿嬷无比庆幸一件事:因为阿罗不敢见外人的缘故,住的是单人病房,这样子就不怕有其他病人家属给打开房门。
那么该怎么办?阿嬷在出门之前打量着病房里的东西,一眼看到了一个东西,因为这段时间里打着看望孩子来说和的人络绎不绝,阿嬷直接定了个牌子,上面写着几个大字:请不要谈什么病情之外的事情。这个牌子一竖起来,那些想要说和的人大都讪讪说了几句话离开。
看到这个牌子阿嬷灵机一动,出门之前就顺手把牌子带着,她真的不愿意再和那些人说话,不愿意听人话,偏偏还要一次次来,后来她无比庆幸没有做错。
在发现熊孩子要暴走的趋势,她第一个动作就是抓起自己刚刚带出来的木制告示牌,直接挡在自己前面,以阻止那些熊孩子的进攻。
为什么会阻挡在自己前面?她很清楚自己不能直接回击,但也不能被熊孩子打,又不是所谓的无敌金刚,被人拳打脚踢也没有事情。
至始至终她只是阻挡熊孩子的进攻,而不反击对方,还劝导熊孩子要遵守医院的规则。整个过程中她一直表现得十分克制,这让原本站熊孩子的其他人有了不同的看法,纷纷插手把人拉开。
还有人在拉开人的过程中被踹,一时间更加乱起来,有人终于感受到了熊孩子的厉害之处,纷纷要准备告状。
阿嬷看到这里觉得应该会有人作证,就是没有人也不怕,她一直琢磨着那家人的招式,因此偷偷在病房门口安装摄像头,这可是斥巨资搞到的外国货,为了预防有可能的栽赃,专门在门口安装了一个,病房里安装了一个。
等事情过后阿嬷庆幸自己早做一些准备,反正整个过程中那些熊孩子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事态的发展最后完全失控了。
甚至阿嬷后来怀疑这只怕是有人故意这么做,就是想要激怒她吧?作为一个母亲看到女儿的惨状就十分愤怒,咨询过律师却发现自己有可能无可奈何,怎么不会更加愤怒?
明知道阿嬷不接受调解,却被熟人一次次说和,都是在逼迫阿嬷,这些都会积攒下不少怒气,要是遇到熊孩子们搞事,会不会忍不住爆发?会不会疯魔起来?如果阿嬷真的动手打孩子,可以做的借口就多了。
想到这里的阿嬷额头都冒出来冷汗,如果猜测是真的话,也就不难明白为什么熊孩子一次次逃过了惩罚,对方很会算计,好险!
其实熊孩子进攻时阿嬷第一想法就是打回去,但最终忍住,因为她在阿罗受伤后不忿治不了熊孩子,就专门啃了一些法律书籍。
脑子里多了一根弦,也就发现作为大人和孩子相互殴打,被指责的人往往是大人,即使熊孩子先进攻,也不能反击,谁让她是大人!
大人和孩子之间闹出来的问题,大众和律法会偏向谁?绝对是孩子!他们才是弱者,她是大人,只怕最后闹出来什么问题,责任会落在自己身上。
想的十分清楚的阿嬷看到熊孩子们后手的确是很痒,心里也很想暴揍那些熊孩子,但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动手反击。
只要她动手了,即使是她为了保护自己和女儿的安全,也有可能被说成是所谓的互殴!有可能被抓进去,即使不被抓,也要进行调解。
这有可能让对手抓住把柄,毕竟阿罗离不开自己,如果自己好几个小时不见阿罗,只怕女儿会吓得不行,那么就麻烦了。
阿罗只有自己一个亲人,而能够相信的也只有她这个当妈妈的,如果长期不在阿罗身边,只怕会造成对阿罗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而那些始作俑者知道后说不定会惺惺作态,说谁让阿罗有一个不知进退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