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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第2页)

万氏嫫愤愤地说:“便宜了杨畏知这老贼了。”

54、若不是南城楼的那场火,谁也不会想到者家兵这么快就从昆明消失了

者龙山首次迎战大西军的草泥关之战痛苦地失败了。

这一战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滑稽。得到大西军的消息,者家兵拔腿就走。兵到草泥关时,跌跌撞撞的者家兵遭到了伏击。泥腿子武装起来的大西军,像任劳任怨的老虎,横冲直撞。者龙山和万氏嫫惊慌万状,第一次感觉到撕杀竟是这样吃力。精通人性的乌云马发出前所未有的尖叫。万氏嫫悲哀地意识到,这一战必败无疑了。结局很快分明 了:垂头丧气的“者”字大旗引领着乱糟糟的者家兵逃回了昆明。

万氏嫫被失败深深折磨。走进昆明黔国公的府邸,万氏嫫仍然没有从失败的情绪中缓过劲来。抬头看蓝得令人目眩的天空,心中的五味瓶“啪”地碎了。几个月前,她还是得意洋洋的“主母”,八抬大轿、金玉盈室、众星捧月……这诸多美好的感觉刹间消散了。她痛苦地想到了“丧家之犬”这个词。

万氏嫫叹道:“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孙可望传下话了,接下来就要捣咱的老窝了。”

“那么,我们回老家吧。”者龙山迟疑道。

万氏嫫举目望望金璧辉煌的大宅门,只叹息,不回答。者龙山愧疚地说:“对不起,夫人,是我让你受苦了。”万氏嫫叹息着摇摇头,说:“不怪你,是我逼的你,你是为了我才这样拼死拼活的。”者龙山说:“我愿意,站着撒尿的男人刀山火海也敢上。”

万氏嫫安慰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丢了昆明,我们还有临安和阿迷呢,咱们回家!”

四月十九日这天深夜,诸多耳聪目明的昆明人听到了火苗蹿动的声音,这声音像来自地下的呼吸,一声长,一声短,声声让人感到焦虑。百姓推开房门,发现原来是南城楼着火了。火势凶猛,将黑透的天空烧得红了半边。盖南城楼用的是上好的木料,上好的木料燃出上好的火焰。火焰的上部份已成了蓝色,蓝色的火苗,扭动着腰肢,舞出魔鬼一样的舞蹈。凉爽的夜晚卷起一股热浪在昆明在大街小巷游走,狗发疯一样地叫着,狗的叫声传染了马、驴、骡子和其它一些动物,它们一起叫了起来,在这个不夜之城,动物的合鸣盖过了任何一种演唱艺术。

有知情的人高声骂着:“万氏嫫,操你的小X,放这把火太缺德,老爷们的心都被你烧寒了。”骂完了便哭,嘤嘤叽叽的。没人骂者龙山,大家知道,他只杀人,不放火。

者家兵的撤退迅速而毫无声息,若不是南城楼的那场火,谁也不会想到者家兵这么快就从昆明消失了。说起来,者家兵并不是很坏,他们不强抢民女,不像黔国公那样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不抢老百姓的鸡吃,不拉老百姓家的马骑。即使有时候下馆子不付钱,这也是老百姓应该主动做的一点贡献。可万氏嫫,她为什么临走还要放上这样一把火呢?昆明的老百姓最终还是想通了,万氏嫫这是留给昆明人的一个特殊的念想啊,这是她英雄浪漫曲里不可缺少的响亮的音符。千年过后的今天,仍然有人用骂的方式怀念着这位不平凡的万氏嫫。

55、通过一整天的紧张劳动,全城的屎尿几乎全集中到了城墙上

李阿楚是个精通武术、身体轻得像燕子一样的年轻人,是万氏嫫平素最喜欢的大将之一。接到万氏嫫、者龙山要从昆明撤回的消息后,李阿楚心里高兴极了。接理说,丢失了城池,李阿楚心里应该难过才是的。但他难过不起来,却是异常的高兴。他高兴主母终于回家了,这样,他就可以天天望着主母了。对于他而言,能望见主母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李阿楚专程到达曲江欢迎主母,他从临安带了一千人的鼓乐队伍,还有舞狮队、龙灯队。浩浩荡荡的声势让人联想到皇上的礼仪。但李阿楚失望地发现,主母万氏嫫对这一切并没有表现出高兴的神情。只见她脸色凝峻,原先美丽的大眼睛布满了忧思。她挥了挥手,鼓乐队退下去了,再挥了挥手,狼狈不堪的者家兵继续向临安城开进。

在万氏嫫心里,临安是一个吉祥的城市。听到这个名字,常常使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家乡。这里也是她一生重大转折的地方。在这里,她嫁给了普艾古诺,成了土司夫人。在这里,她突然感到在这个世界上已经生活了一百年了。这里的象牙菜纯洁得像一个处女,豆腐烤得鼓鼓的像被充了气。有一段时间,她下了很大功夫学会了临安的白话曲调:

对面有棵松,唱得散蓬蓬。

半尺五寸布,包藏藏不住。

一讲讲不和,二唱就唱错。

唱得尼基好,上得榜上考。

临安上了万氏嫫的心,她的心因此而欢愉。还是在者龙山征讨昆明的时候,万氏嫫的目光就伸向了临安城外碧海一样的草地和绵延不绝的阿六寨。这是城东35公里的地方,是鼎足而立的三大营寨之中的一座,集中体现了万氏嫫的爱与匠心。万氏嫫没有接触过风水学,但她相信天险和灵气。一个半人半仙的风水先生这样向万氏嫫描绘阿六寨的凶吉:帝出乎震,齐乎巽。相见乎离。致役乎坤。说言乎兑。战乎乾。劳乎坝。成言乎艮。此寨北临泸江水,山南为火,有“虎向水边生,龙从火里出”之意。青龙白虎珠联璧合,又有“龙盘虎踞”之意。

风水先生的说法使万氏嫫沉浸在一种迷醉的状态。她看到,长龙一样的泸江河水蜿蜒东去,宛若山间巨大的彩带。山上无边的森林白雾飘渺,云蒸霞蔚,犹如传说中的仙境。根据万氏嫫的想法,这里随即被建成了营寨,成为敌人伤心和畏惧的据点之一。

万氏嫫进入临安城后,喝了一碗燕窝稀饭。她用滑润的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反刍着珍贵的燕窝香甜的滋味。然后,与者龙山、李阿楚进行了分工。李阿楚仍镇守临安城,者龙山退回阿迷坚守,至于万氏嫫,心潮起伏的刹间,她想到了阿六寨。她甚至看见:

阿六寨,鲜花正在盛开。

肥大的蝈蝈演唱着动人的乐章。

根正花红的叶子花爬满了山上的寨墙。

万氏嫫想到这里,随即欢快地跃上乌云马,立刻无影无踪。者龙山紧跟其后离去了,铁蹄声清脆,石板路上溅出火星。

临安城刹间安静下来。城墙上的士兵赤着膊,腰里扎着宽大的象皮腰带,卖力地将擂木、石灰、弓驽往城墙上搬。据说,大西军已经逼近通海了,一路上势如破竹,畅通无阻。埋伏在曲江侯家箐的3万者家兵,恐怕也抵挡不了太长时间就会灰飞烟灭了。

李阿楚不敢忘万氏嫫的叮嘱,飞一样驰来。他跳下马,大声命令士兵:“快点,把擂木、石灰堆到城墙上,一堆一堆地码好,砸死那些狗日的。”

士兵们急急忙忙,动作幅度明显大起来,将竹筐里的石灰迅速搬上城墙放好,石灰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白光,刺得人的眼睛直淌泪。合抱粗的擂木几乎堆满了城墙,树皮里面的蚂蚁不知所措地爬出来,新奇地在城墙上攀登。

“皮马,叫几个人,抬100张木桶,跟我去收人的屎尿去。”李阿楚大声喊。

叫皮马的家伙颠颠地跑过来,惊奇地问:“收屎尿干哪样用?莫非咱要去种田?”

“屁话!屎尿是准备给狗日的大西军吃的。主母说了,这些北方蛮子会使妖术,最怕屎尿了。屎尿一沾身,妖术就不灵光了。”李阿楚说着,朝城里面走去。皮马喊了50多个人跟着,各挑着一双木桶,像是抢险救灾的突击队。

李阿楚“咚咚”敲响一户人家的大门,门“吱呀”开了,里面闪出一张柳条筐似的老脸,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奶。李阿楚温和地说:“家里有没倒的屎尿吗?”

“没有!”老奶声调僵硬地说,“啪”地把门关了。

“妈的,大西军就要来了,贡献点屎尿都不肯,真他妈小气。”李阿楚不满地嘟哝着,又敲响了另一家的大门。这家门里是个寡妇,她嗑着瓜子,扭着屁股打开了房门。见是李阿楚,忙道:“哎哟,李大哥呀,寡妇门前是非多,你带那多男人敲我的门干嘛。”李阿楚抖抖精神说:“打大西军,收屎尿。”不待寡妇答话,一挥手,两个兵快步挑着木桶挤进门里,找到茅房,开始将屎尿倒进桶里。

“哎哟,这青天白日的还有人抢屎吃,真好笑。”寡妇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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