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真的好难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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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夏南港。
刚结束了一个冗长会议的茅东来,正靠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小憩。
华国的路越来越艰难了。
外忧内患不断的情况下,领导班子对于无产阶级和共产主义一直都有一些不同的想法和声音,争论不休。
他理解同志们为了人民着想的满腔赤诚。
华国的国情复杂,共产主义这条艰难却美好的路也太过超前,至今还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成功的范本。
他们只能摸着石头过河,一边试错、一边纠正、一边前进。
上一个十年,他们发现,高层次的思想觉悟始终是同低层次的生产力无法匹配的。
茅东来始终坚信,只要发动群众的力量,将人民群众的积极性调动起来,就能渡过难关。
可“大前进”时期的挫败经历,更加说明了实现共产主义理想的道路仍是荆棘丛生、举步维艰的。
——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啊……
茅东来愁啊,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这时,邹怀赐敲门:“首席在吗?”
茅东来按了按眉心,打起精神:“进来吧。”
邹怀赐推门而入,看到面露疲色、眼下青黑的茅东来,心中很不是滋味。
“您适当也要休息休息,保重身体,党和人民还要靠首席来领导呢!”
茅东来苦笑着摇摇头:“我老喽!未来咱们华国,还是要靠新生力量来建设,才能实现真正的国富民强。”他长叹一声,“我呀,恐怕是见不到那一天了!”
邹怀赐鼻头一酸:“首席,您别这么说……”
茅东来宽慰似的朝他笑了笑,拍了拍他同样满是皱纹的手:“这么晚了,淮憬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淮憬,是邹怀赐的字。这数十年来,茅首席一直这样称呼他。
“是这样的,刚才我同越英吃过晚饭,忽然有人敲门。越英去看的时候,门口只有一个盒子。”
邹怀赐将手中的盒子拿给茅东来:“我看这上面写着要给您,又害怕这是不是敌特的新式暗器,一时拿不定主意,所以来向您请示,看需不需要找个空旷些的地方,由军队和医生候着?”
茅东来接过盒子,一边来回翻看,一边摸索着戴上老花镜,眯眼细细打量。
这是一个10cm见方的盒子,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花纹;盖子上贴了张纸,浓墨写就的“首席亲启”,随意洒脱,却又沉稳有力,隽秀中可窥见些许风骨。
茅东来不由称赞一声:“好字!”
他将盒子在耳边轻轻晃了晃,又掂了掂。
——里面似乎是有什么东西,重量也算不上轻。
沉吟片刻,茅东来点了头:“去安排吧。”
邹怀赐惊讶道:“现在吗?会不会太晚了?”
“去吧,不然晚上大概也睡不好。”
“好。”邹怀赐知道自己这位老大哥,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临出门前,茅东来又把他喊住,“淮憬。”
邹怀赐还以为他改变主意了,就听见茅东来说:“动静小点,别吵到其他人。”
——这意思是别让太多人知道,找一些可靠、忠心的。
邹怀赐会意,笑着道:“我做事,您尽管放心,保准不打扰其他领导们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