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三啊,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从石屋里出来了?”
“圣女呢,她到底怎么样了?”
族长仍然不放心,立马问出了心里的疑问,虽然先前二蛋的解答,稍稍平复了他一直紧张的情绪,但最好的释疑,自然是眼见为实。
虽然这凤三是家族里修为最高的修士,也是整个凤家现阶段无可争议的守护神,但毫无疑问,圣女的地位,在老族长的心目中,仍然比凤三要重要的多。
“她,她,她!”
面对族长的询问,凤三只是满脸通红,他嗫嚅着想要说出事件的真相,石屋里的真实情况。
但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却是怎么也说不清楚。
而刚才那个意气风发,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股上位者气势的凤三,转眼之间就变得和刚回到凤家的时候一样,害羞,内敛,没有任何的自信。
面对族长咄咄逼人的发问,凤三甚至羞愧地低下了意气风发的脑袋,就如一个做错事的小屁孩,面对父母和师长的发难,他百口莫辩,实在是心里有鬼。
族长急了,他这一连串的发问,原本以为能问出事件的真相,现在倒好,竟然连个瘟屁都没打出来。
这可怎生是好?
而圣女始终不现身,更是不知道生死祸福,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实乃天大的事。
他这一颗心啊,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是砰砰砰地跳个不停,双眼更是间隙性地上下打架,总感觉有啥不好的事要发生。
老族长问不到答案,也是急了,拔腿就朝着石屋里冲去,反正现在的凤三也不发疯了,而石屋自然也就停止了剧烈的摇晃,恢复了本该有的平静和安全。
他倒要看看,这个混账凤三,到底在隐瞒什么,又搞了什么鬼?
而圣女凤姑,到底又怎么了?
岂料,刚才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凤三,看到族长拔腿就朝着石屋里闯,他一个纵跃,只是眨眼之间,就已经拦住了族长的前面,也是去往石屋的必经之路。
“族长,你不能进去!”
好啊,你个凤三,你特么是长胆了,长肥了啊。”
“你现在翅膀硬了,不得了啦,竟然敢阻拦我族长办事了,是不是觉得自己有点三脚猫的功夫,就不把我们凤家所有人都放在眼里了?”
“苍天啊,大地啊,我这是引狼入室啊!”
要知道,族长的身份,在凤家族人的眼里可是仅次于圣女的存在,更是他们所有普通人的直接管理者,自然是一言九鼎,追随者甚众。
再说新婚的圣女,她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屋子里外这么大的动静,也是始终没有露面,他们同样很是担忧圣女的安危,毕竟凤家的诅咒,实则就是凤女的诅咒,早已经深入他们的骨髓。
众人同仇敌忾,他们齐刷刷地对着凤三教训道:“凤三,你不得对族长无礼。”
“族长能顶住压力,破格让你重新回归凤家,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
“你赶紧让开,让族长亲自进屋查探一番,圣女到底怎么了。”
“一旦圣女有什么意外,凤三你可就彻底地完了,到时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眼见这无谓的争端愈演愈烈,其中的一方,是以族长为首的凤家几乎所有的族人和子弟,他们千夫所指,他们义愤填膺,有的叉腰,有的挽起了胳膊,有的恨铁不成钢地骂骂咧咧,嗓门也是越来越高。
而另一方,却是独钓寒江雪,独自在风中摇曳飘零的凤三一人。
虽然他的修为,他的战斗能力,足以抵挡这横亘在眼前的千军万马,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或者出于某种特殊的心理,他刚强有力的脚步,不仅没有上前,反而是连连地后退。
或许要不了几步,就要退回到石屋里去了。
但无论他退回到哪里,凤家的族人自是不见兔子不撒鹰,除非他们能亲眼看到凤姑圣女出现在面前,安然无恙为止。
至于牛二蛋,他这么一个对于双方都有天大恩情的关键人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早就屁股拍拍开溜了,夹杂在混乱的人群里不知去向。
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也没人关心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因为此时此刻,所有的焦点都是凤三,更是圣女。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呢?
凤家的事,实在是剪不断,理还乱,也只能靠他们自己来解决,而不是他这个外人一味地掺和,而且石屋里间的圣女凤姑,并没有什么大事,他也隐约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无非是一场闹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