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杯敬向沈易,道:“今日只谈风月,干杯。”
沈易额头已经冒出冷汗,他宽大衣袖下的手颤颤巍巍,尽管南宫奕始终表现得一派温和,但沈易知道,这世上最可怕的人就是“笑面虎。”
有一人走到沈长歌面前,道:“县主,你还记得我吗?”
沈长歌抬眸,见是一身穿蓝衣的小公子,她并不认得此人,“你是?”
王潦生怕吓到了沈长歌,今日主动过来,他也是犹豫再三,下了好一番苦心的。
他的语气谦和有礼,道:“在下王潦,父亲是尚书王禅。曾在令尊的生辰宴会上,见过县主一面。”
沈长歌回忆了一会,似乎有点印象,道:“是你啊。”
王潦面上浮现一丝笑容,“原来县主记得在下。”
沈长歌自认与王潦没什么交情,“不知王公子有什么事?”
王潦自觉有些尴尬,他拱手作揖,“我只是想来见见县主,就是怕唐突了。”
沈长歌从王潦的眼中看见了一丝爱慕,奇怪,她又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也与他没什么交情,他为什么会存了爱慕?
不过这一世,沈长歌并不打算挣扎在情爱之人,还是不要给别人留什么希望了。
于是,沈长歌面无表情,道:“既然无事,公子就走吧。”
王潦察觉到了沈长歌的冷漠,只好离去了。不过,他心里是真的有几分喜欢沈长歌,可她对他无意,不免失落。
人生之事,不如意者很多。
姻缘之事,也不能强求。
沈长瑾将这几幕收入眼底,她默默跟在王潦后面,问:“王公子为何叹气?”
王潦见是沈长瑾,道:“沈二小姐。”
沈长瑾暗暗一笑,“王公子是在为我姐姐的事情,而难过吗?”
王潦惊问:“你也知道这事?”
沈长瑾道:“王公子喜欢我姐姐,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王潦问:“你有什么方法?”
沈长瑾低声道:“既然明求不来,公子不妨用点手段?比如下下药,将生米煮成熟饭。”
王潦闻言大惊,后退几步,面有怒容,“我对县主是真心喜欢,绝不能使这种下流手段,沈二小姐不要再作此言论!”
沈长瑾骤然被骂,恼羞成怒,“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
王潦脸色涨红,纵然是儒雅惯了,也受不了沈长瑾如此龌龊的心思,便不打算与她说话,独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