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朝满腹疑心。
沈长歌无惧余朝的目光,她的神态反而越发坦然。
她提起裙摆,走下马车,故作关切地问余朝,“公主殿下怎么了?”
余朝心里冷笑,沈长歌真是好一个善于伪装的女人,最是会虚情假意,难怪南宫奕会为她所迷。
他语气冷漠,道:“不劳县主关心了。”
沈长歌略看了看南宫昭宁的样子,看来还是有口气了,也算是她命好了,竟然没有摔死。
余朝心里认定此事与沈长歌脱不了关系,但眼下最要紧的是医救南宫昭宁,这件事,还是等南宫奕来处理吧。
他转身离开了,带着南宫昭宁又回到了俞南王府。
小五问沈长歌,道:“小姐,我们要不要做点手脚,暗中将南宫昭宁给毒杀了。”
沈长歌看了小五一眼。
她忽然发现,这些日子以来,小五的做事风格越来越狠辣毒练。
“不必了,对南宫昭宁这样的人来说,痛苦地活着比死去更煎熬。”
小五道:“奴婢明白了,那我们回去吗?”
此时已是夕阳红。
沈长歌眸中浮现几分惆色,“我想去昌平王府走一走。”
小五道:“可是慕王爷并不在。”
沈长歌道:“无妨,我只是去看看他住过的地方。”
昌平王府的管家看见沈长歌,就直接领着她进来了。
管家的态度十分恭敬,道:“王爷说过,沈小姐可随意在府上任何地方走动。”
沈长歌微微颔首,她慢慢地踱步,仔细观察着王府的每一寸地方。
自从慕广秦敏夫妇双双去世之后,这王府里满园子的花,在一夜之间,忽然就全部凋谢了。
慕珩并不是一个爱惜花草的人,他没让人再去栽培。
因此,这府里一眼看过去,竟是满目凋零。
沈长歌一步一步,不自觉地走到了慕珩的书房。
她之前也曾多次夜入此处,想起那些往事,嘴角不禁一笑。
推门而入。
沈长歌的指尖慢慢滑过慕珩的书桌,映入眼帘的还是那一幅美人图。
这幅美人图,是当初慕珩要她从沈易的手里拿过来的。
自此之后,沈长歌发现,这幅画一直挂在书房的墙壁上。
其中的美人面若桃花、雍容华贵,是一等一的美人,比慕容惜那种美人又多了几分超凡脱俗的气质。
可为什么慕珩会挂着一幅美人图,日夜相望呢?
他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究竟有多少是她猜不到的?
沈长歌坐在慕珩的位置上,看着他桌上留下来的书籍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