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鲜币)11通向游戏第一关
从宴会回去後,我就心神极度不安,晚上睡觉时,脑袋混混厄厄的开始做梦,我梦见自己被人看出了是假的木槿,然後就被绑在十字木桩上用火烧,火势很大,我被烧的快喘不过气来了……我吓得一个激灵便翻身坐起,两眼惊恐地圆睁著,见屋子黑呼呼的,才明白“被火烧”原来是个梦。
我掀开了被褥,借著窗棂外朦朦胧胧的月光,跪坐到黑漆云纹小几边上倒了杯茶,然後把茶一古脑的灌进了喉咙里。一时间脑袋混混浊浊的,我呆呆傻傻的跪坐在小几前好一会儿後方才转身躺到炕上睡去了。
脑袋里有事,睡眠就不好,睡到半醒半梦间,我又梦见自己没有成功的嫁给傅雁竹,游戏过不了关,灵魂被困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像是空气一样的飘来又飘去的。
“啊──”太惊悚了,我吓得直直地坐起身来,大叫了一声。
外间守夜的琥珀和珍珠听到我的叫喊声,连秀履也顾不得穿就急急地跑进内室来。珍珠直直地奔到我的炕边,问我出了什麽事情。琥珀则敏捷了点了案上的油灯,让黑暗的内室亮起来。
“姑娘,你的衣服怎麽都湿了?定是做恶梦了吧。”
“我刚才有说什麽梦话没有?”我直觉反应,第一时间就问珍珠这麽一个问题。
“姑娘没有说梦话,我们只听姑娘大叫了一声。”
“哦。”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还好没说什麽。我吸了吸喉咙,道,“口好渴,给我倒杯水来罢。”
琥珀转身去黑漆云纹小几上拿了用棉套保温的暖壶倒了杯茶,走到炕边双手捧著递到了我手上。我捧到嘴边,缓缓的饮了起来。没想到茶经过了大半夜的时间还是温的,其实古代并不像我所想象的那麽落後,古代人很聪明,他们把茶壶放在茶壶箩内,茶壶箩里又塞了棉花,只把茶壶嘴露在外面,以便与倒茶。──前半夜我也起来喝过茶,只是心绪太乱,无暇顾及茶水里的乾坤,现在稍稍定下心来,才发现棉套的妙处。
“姑娘,您流了一身汗,要不要唤人抬一桶水来?”
我想也不想的摇摇头,“不用了,你拿件衣服来,我换下就可以了。”现在去唤人抬水来,会令人多想,再则在这三更半夜唤人烧水抬水的,大太太也会知道的,费一翻心思去解释很麻烦,还是能坚持就坚持,不轻易给自己找麻烦。──现在的处境已经让我极度不安了,我宛如惊弓之鸟,每行一步都要细细思考、小心谨慎,唯恐走错一步,万劫不复。
喝了茶,我把茶杯递给琥珀,定眼看她们,说道,“你们回去睡罢。”
“是,姑娘。”珍珠和琥珀乖巧地向我曲膝行了礼後便缓缓退了出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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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临近中午,大太太派人过来,把我叫了过去。当她对我“镇北侯府请的冰人今早来提亲了”之後,我悬著的心总算是放下了。──虽然昨天从傅雁竹那没有丝毫反应的表情上,我知道这婚事八成是成了,但是还没说出口的事毕竟有反悔的余地,世事无常这个理儿,我现在比谁都知道的清楚(试想前一刻还在自己的小公寓里热火朝天的玩游戏,下一刻就来到了这个鬼地方来的我,能不明白事情无常这个理吗?)。
“这个月初九,你就要嫁过去。”大太太神色有些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麽会这麽快?”我吃了一惊,虽然我挺害怕事久会生变,但也没想过会这麽快就要嫁过去。──虽然这个身体不是我的,但是里面的灵魂装的却是我,我还没有做好心理上的准备。
“一真道长给看了日子,说是这个月初九嫁过去是最好的。”
我垂眉,想这应该是他们明面上的话儿,他们应该是著急著要给傅雁竹冲喜吧。想到此,我心下一紧,难道是傅雁竹病的更厉害了?
大太太拢紧眉头,心事重重道,“也不知道老爷当初有没有看错侯爷那病。要是侯爷有个──”後面的话是不该说出口的,大太太立马止住,她伸手握住了我的两只手,紧紧攥在她的十指之间,微微颤抖著,“这件事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大太太是担心木槿以後会守寡,天下的父母大抵都会为自己的子女想很多,就算眼前这位在我看来绝非善类的大太太,也难逃为子女担忧的父母天性。
我笑了笑,道,“母亲,玄慈大师不是说了吗,我是个福泽深厚的人。大师素来算的极准。所以母亲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去,别太为我太担心了,小心身体。”游戏的资料里有这麽一段记载,既然资料里特意去记载这个事儿,那麽这个事儿在这个游戏的某一个环节里一定有很重要的影响。
大太太怔了怔,念起绢帕,擦去眼角的泪,笑道,“看我焦急的,一时间竟把大师的话给忘了。”
我浅浅勾唇,淡淡垂眸。心底暗付:看来大太太是极信那个老和尚的话儿。我忽然又想起电脑游戏里有提到这个时空里人们很崇尚道和佛。对长生不老痴狂的向往不低於魏晋南北朝时期。我疲惫的闭了闭眼,脑袋却不能跟著疲惫。这个时空无疑是个架空的时空,跟我学的历史时空完全不搭调,除了一些个古代社会的常识一样外,我找不到丝毫的共同点。
大太太随後又道,“我把许妈给你当陪嫁媳妇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