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鹤宁理亏,低头摸了摸鼻子,这个时候该装孙子就装孙子吧。
家里的男人们都到了书房去,云卿卿则被祖母母亲拉着问情况。
她知道长辈是担心的,可想到许鹤宁的交代,只能闭紧了嘴巴,捡了安慰的话说。
两人再从云家离开已经是一更天,许鹤宁上车就揉耳朵。
“你被祖父教训了?”云卿卿好奇,一双杏眼睨着他。
他咳嗽一声:“没有。”表情不自然。
她就笑倒在他怀里。
是夜,许鹤宁发现云卿卿特别黏自己,睡梦中都攥紧自己的胳膊。
他没有什么睡意,楼着她,一手轻柔放在他肚子上,睁着眼想事情。
忽然手掌想是被什么轻轻碰了一下。
他一愣,暗夜中一双眼明亮极了。
就在这时,手掌再度传来动静,还是那样轻轻一下的震动。
——孩子在动!
他惊喜,手心更加紧贴,但许久后都没有了动静。
好像刚才是他的错觉。
他屏息等了许久,孩子还是安安静静的。
许鹤宁等得全身都僵硬了,最后只能摇头失笑。
小东西,这是又睡着了吧。
但他还是许久都不曾挪动手,直到迷迷糊糊睡着。
次日,浙江百姓上书请求许鹤宁剿匪一事被当朝宣布。
大皇子马上要离京去封地,皇帝又派许鹤宁到浙江,朝堂的事一件接一件,让官员们也嗅到不寻常。
而当晚,许鹤宁出现在皇帝寿辰的家宴上,宫里的妃嫔先是都吓一跳,太子看向他的眼神更是不敢相信。更是让大皇子紧紧握住了酒杯。
心想他父皇居然能对一个水寇如此看重,调往他离京果然是必要的。
许鹤宁跟没事的人一样,入席后该吃该喝,一样不落。
太子捻着酒杯,整晚都心不在焉。
这夜,许鹤宁回到侯府时,正院还灯火通明。
云卿卿准备了酒菜在等他,他快步进屋,将人抱到怀里,心里都是满满的。
第二日,他离京,云卿卿没有起身相送,只当他是去上朝了。
许鹤宁在马背上回望侯府,一甩马鞭,没有犹豫,与刘灿陈鱼到城门和锦衣卫集合。
当他到了城门的时候,见到太子披着斗篷就站在那里,手里握着酒壶。
许鹤宁勒停马,没有下马的意思,就那么居高临下望着太子。
魏公公此时递上两个酒杯,太子亲手斟酒:“许鹤宁,我在京城等你大捷归来!”
许鹤宁没有犹豫,探手接过,仰头饮尽。
太子微笑,他在太子的笑容中却是高抬手,狠狠把酒杯摔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