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梅却道:“此事也太危险了,以你们两个人就想对抗十万叛军吗?更何况其中还有两万的魔人?”
张珪道:“苏杭两地已经无兵可调了,我得先回大都求援,另外还要带我的狼队前来。到时陆贤弟可暂且加入我的军队,我可以保奏大汗,封你为正元帅,统领千军万马。”
陆崖把手一摆,“不必,我虽不能为大宋尽力,却还不想做元朝的官。我只想救出尹兰就好。”
陆秀夫心中一动,“崖儿,你可以答应他做元帅的啊。”
陆崖笑道:“爹的意思,我明白,张珪虽然这么说,但实际上兵权又怎么会轻易撒手?大宋与你已经无关了,这件事爹还是不要去理。”
张珪哈哈大笑:“陆崖说的对,丞相还是不要去想得太多。你助我除掉冼苍山,我助你夺回尹兰和赵昺,其实是互利的关系,但若是各怀异心,恐怕难以成事。”
陆崖却道:“张大人也不要想太多,我帮你并非只是为了兰儿,更不是为了赵昺,而是因为我亲自看到过魔人的厉害,冼苍山也是匪类出身,他和亦摄斯连真二人联手难免要生灵涂炭,为了天下苍生,我也要除掉二人。”
“都好,都好,总之你我联手,必将能为民除害!”
第116章(中)救才女舍生忘死
第二天,陆崖迫不及待地赶奔苏州。到了晚上才敢行动,冼苍山的军营正座落在苏州城十里之外,密密麻麻的帐篷,人数果然十分多。但叫陆崖奇怪的是,这里守备却不甚森严。只有门口安排了两哨巡逻的官兵。
等到二更天的时候,那两哨巡逻官兵也回帐睡觉去了,只留了两名小卒在门前站岗。陆崖颇为惊异,暗想冼苍山出身匪类,料想不懂得用兵,故此拿下忠义岛后,自以为高枕无忧,便松懈下来。你却不知道陆崖在此吧。
陆崖也不藏着了,从暗处跳到那两名小卒面前,不待他们发出声响,先一掌击晕一人,接着抓住另一个人的衣领,低声问道:“冼苍山在哪里?”
那小兵瞠目结舌,不知道这是从哪里蹦出来的神仙,怎么事先一点征兆也没有,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他……他晚上很少在军中,都是去……去在丽春院玩耍。”
陆崖想了想,这个恶棍好色以及,去丽春院也不奇怪,只是可别把尹兰送到那里去,忙问道:“从忠义岛抓到的那个女子在哪里?”
“在……在于将军的帐里。”
“于将军?可是瞎了眼的于越海?”
“正是……”
陆崖心中焦急,尹兰落在于越海手里,恐怕也是凶多吉少,问明去路,抬手将那小兵打昏,两个小兵一起捆了丢入旁边草丛。
也未费多大力气,便来到后营,还未到于越海的大帐,就听见里面乒乒乓乓地一阵乱响,
“当”的一声,似是什么东西倒了。于越海淫笑道:“你倒是聪明,欺负我看不见,把个碗碟到处乱丢。”
也听不见尹兰的声音,只是各种器皿摔在地上。不住乱响。于越海道:“你摔吧,我就坐在这里。看你有多少东西可摔,等我耐心一去,就叫几十个弟兄进来一起玩,看你还不求我?”
陆崖心中大骂。这群贼寇真是无耻以极。再晚来一步尹兰岂不遭他毒手?陆崖也不多想,嗖地钻入大帐,大帐里漆黑一片,猛然觉得后背冷风一扫而过,暗道不好,向前急冲两步。
于越海手持宝剑挡住门口,“是谁呀?不是说了没我的吩咐不准来打扰吗?”
大帐被封闭得严严实实。陆崖只能听见声音却看不到于越海的人,还未等陆崖说话,一道冷风从地面而起,直奔自己下阴而来。
这一剑又狠又快。正是驱虏剑法的第一式,陆崖早见过此招,但是黑暗之中却不知道这一剑的方位如何,驱虏剑法来势之猛,速度之捷,使陆崖一怔,身形微侧,闪过来势,可一片衣角已经被削落。
一剑斩空,于越海也是心惊,什么人这么快的身法?怒道:“好小子,再接我一剑!”手腕一翻,长剑如灵蛇摇摆,直刺陆崖面门,陆崖避无可避,手中也没有兵刃,只好双手凝聚五行真力,硬生生将这一剑逼住,但仍感觉眉心一凉,已经被刺中。
于越海向前递了两下,宝剑纹丝不动,不禁赞道:“好强的内力啊!”
陆崖也冷冷说道:“你也学了新的剑招了?”
听到这个声音,于越海浑身颤抖,这个声音他一辈子也忘不了,“陆崖?原来是你!”
手一按剑柄,唰地一声又一把剑从剑身中抽出,已经袭向陆崖腰腹之间,原来于越海的这把剑是剑中有剑,陆崖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见,但于越海失明已久,却听声辨位,这一剑刺得又快又狠。
此时尹兰听见陆崖的声音,刚好向这边摸索过来,陆崖闻听金风响动,也未留意尹兰再旁,向旁一躲,却把尹兰撞倒在地。尹兰哎呦一声,一把利剑已经奔着她胸口而来。
“嗤”的一声,将尹兰胸口贯穿,陆崖也不知那剑的方位如何,左手凝聚火神功力,顿时怒焰沸腾,将大帐内照得通明一片,同时猛起一脚,将于越海踹出帐外,右手轻轻扶住尹兰,柔声问道:“兰儿,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