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花园里总会有刺。你可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些刺呢?你痛恨刺,为此,你可以变成比一般的刺更厉害的刺,把这些小刺统统折断。但你的出现,会让花园里的温度降两度。这叫做以恶抗恶,它只能让恶越来越大,刺越来越粗壮。但这是背离我们的初宗的,因为我们真正想要的,是没有刺的花园。所以,要换一个思路想问题:要相信自己,不要小看了自己的感染力,你不只是被刺对待、被刺伤,你也在对待刺,用你的花瓣对着刺,展示着刺没有的美丽。刺可能会感化、会向往、会羞愧、会自卑、会转化。而且,别的那些还没有决定做花还是做刺的植物,会在你的感染下做出好的选择。所以,坚定地做你自己,你越坚定,越能影响他人,改变他人。
你要做的就是:因为你的存在,花园更美丽,而不是更寒冷,这是你对花园的交代;做你认为该做的事情,这是你对自己的交代。
别的,不必考虑。
小秒针看着我,似懂非懂地点头。我把小秒针揽在怀里,万分怜惜。是我把他这么娇嫩的花儿,放进了有刺的花园里。但是,花园里总会有刺,刺总会遵循丛林生存原则。所以,除非植物不生在花园,否则就要面对刺和选择。但愿我的小秒针能做坚强和坚定的花。但愿花园会越来越美丽,而不是越来越冰冷。
孩子,希望你长大后会明白今天的童话,希望你作正确的自己,让自己快乐和满意。
都市探险之旅(1)
一个小小的孩子,身高刚过成人的腰或胸,在人如海、车如流、高楼如林的钢丛林里穿梭、寻觅,他的困难,我想都想不到。
2007年2月21日星期四,大年初四,一场不期而至的都市探险之旅。
半大的孩子,不是家猫是野猫,只要放出门去,回头不亲自下楼追捕,他一般不会主动投案归家的。今天却例外,不到一小时,小秒针回来了。
一进门就很兴奋地从衣兜里往外挖东西。我对他的这个动作多少有点过敏,早早就摆出个拒在千里之外的造型来。从2、3岁起,小秒针开始带各种东西回家:小石子、冰棒棍、塑料片、叶子、树枝、树籽、花籽、铁丝、果子、鸡毛、骨头……,只有你想不到的——原来咱们院里还有这玩意儿。对此,紫禁城是坚决制止,我也倾向于反对。
小秒针对我的视若无睹,手里高举的,是一枚游戏币,一面凸着“一元”,一面凸着“友谊商城”“游戏城”。他一直摩挲这那游戏币,自言自语地浩叹,我好想去玩游戏啊。——妈妈,你答应过过年带我去玩游戏的!
在同龄人中,小秒针接触电子游戏算晚的。但自从与另一个家庭联合带了孩子“触电”后,小秒针对电子游戏厅就充满了向往,而我对此是打击的,冠冕堂皇地说,是不利于孩子教育,我大学毕业后还曾迷电游不可自拔,深知其漩涡的力量。自私地说,我也痛恨在游戏厅门口无所事事地枯坐半日,等到花儿都谢了。
但小秒针一旦提起,便不屈不饶,我正要准备以暴力*,突然灵机一动。友谊商城位于有名的商业区,而我们从没有带小秒针去过。我问,真的想去吗?那好,我今天就满足你的心愿呀。
小秒针一蹦三尺高,疯狂地热爱他妈。我按住他,不过,是有条件的。
小家伙面有疑虑和难色。他对我的狡诈和险恶,已经深有体会。我赶紧怀柔,这个条件也不是为难你,也不是我有什么好处。简单的说,除了你捡的这枚币,我还能再给你十块钱,条件够优厚吧。但是你得自己去,自己玩。因为是你想去玩游戏的,又不是我想,所以我不管。
如果反正要花去整整一个下午让孩子玩电游,那么,与其带着孩子直奔目的地,再坐等三小时看他玩,不如让他自己花一两小时摸索到地方,再稍微玩一玩。
那不行!小秒针大叫起来,我连游戏城在那里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怎么去。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循循善诱,算我帮你一下啊,谁让我是你妈妈呢?首先呢,你要想办法到友谊商城去,才能玩游戏。去呢,有几种办法,一是打车去,最简单了,都不要知道在哪里,上车跟司机一说就行了。问题是我估计你十块钱打车都不够,到了游戏城,不但不能玩游戏了,回家的钱都没了。另外,你还可以选择走着去、坐公交去。
坐公交。公交快些,还不花钱。小秒针抢先说。
嗯,很好。不过坐公交的前提是,你得知道目的地在哪里,往哪个方向走,再搞清楚往坐哪路车、坐几站才到。家里有地图,你能查,你也可以问别人在哪里,怎么去。
小秒针有点打退堂鼓的意思,但我知道,诱惑也是足够大的,我以逸待劳得等他自己内心挣扎好了。
果然,过了一会儿,我发现他一个人在书房里偷偷地查地图,查了半天,估计是不得要领,他跑来找我,要求我开电脑,我大喜,这家伙还能想到利用网络,相当不错嘛。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都市探险之旅(2)
可惜的是,那天网路出了故障,半天上不去,上去了也慢得惊人,速度如同退化了的蜗牛。这样耽误的很长时间,我建议小秒针换一种方式获取信息。
他转而去问我家领导,领导完全心无芥蒂,详细地告诉了他,从校门口坐某路到某地倒某路到某站,就ok了。
祖孙俩再多说了几句,领导才知道我们的机会和意图,当时就跳了起来:那怎么可以!?孩子还不到7岁,让他一个人穿越大半个城市,你疯了!?
我逗大领导,有什么关系?你没看那些孤儿,4、5岁就趴火车走过大半个中国了,生存能力强着呢……
领导是我老妈呀,老妈是有特权的,能直接用巴掌打断我的话。
某日某地某小孩被拐卖,被拐卖的卖器官、人贩子、打残了强迫丐讨、卖艺……领导一口气举出一大堆例子,有名有姓或没鼻子没眼的。小秒针本来就胆小、气魄不大,听了“恐吓”,当时就眼神发怯,表示不去了。
其实,我哪里敢真的这么放手!我曾想着和小秒针分坐两趟车,彼此用手机联系,就这计划,老实说也就想想、说说,不会真的实施。在都市的人海里,孩子只要不在视野内,心就会慌慌没着落,这种感觉绝对一级恐怖。人多可怕,孩子落在人的手里,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我只是要假装大撒把,让小秒针在心理上无依无靠无持无助,自己谋求解决任何问题。也假装完全彻底和充分的信任,助他自信,给他壮胆。
所以,“纠缠”和“谈判”到最后,我“被迫”表示“妥协”,答应跟小秒针玩“隐形人”游戏。我跟在他身边,他可以看见,但是假装我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