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体检那天过后,几个爱闹的同学还在班里拿那天的事打趣来着,段雪尧当面就知会了他们,这事谁都不许再当着魏嫌的面瞎说,以后就当没有这事。
这态度可是摆得够到位了,英语班普遍也就同意了这桩亲事,不同意的也被段雪尧镇压了。
段雪尧闻言抬起了手,几个姑娘这才看见他手里拎着一小袋巧克力,大敞开着,两根手指大咧咧的拎着袋口,露出里面昂贵的一颗颗小生巧。
女孩子眼前一亮:“哇,这个口味每年只产一季,量很少超难订啊!”
“我给她送个糖而已,不是堵她,她每天慢吞吞的落在最后,十二点多才走,饿了该犯低血糖了。”段雪尧慢吞吞的解释着,却不藏私,大大方方把袋子递到了盯着巧克力的女孩面前。
那女孩一愣,抬头看他,“给我吃?你不是要给小班长的吗?你不堵她就好,送糖还是要送的,可以刷好感嘛。”
段雪尧:“你不是喜欢这个?她能吃得了几个,给她留两个就够了。”
“今天吃两个明天还能继续吃啊。”
段雪尧挑眉:“我缺糖?明天不能再送?”
见小少爷这么会讨友军欢心,几个女孩子纷纷对他发出赞赏的目光,一人从袋子里抓了俩,最后袋底留了零星几个,然后一边撕开糖纸吃着一边走了。
公共教学楼里人满为患,但一到下课时间就跟开闸放水了似的,三分钟不到就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了,暖洋洋的阳光底下,教室里似乎只剩下了细微灰尘的味道。
坐在桌前的魏嫌终于念完了最后一遍文章,放下手里的读物,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女孩虽然长了张饱满的娃娃脸,但身材却极富有女性的美感,无关于性感,只是日复一日的舞蹈训练让她骨肉匀停到极致,只穿条普通浅色牛仔裤的双腿也像是一件艺术品。
女孩起身去讲台上擦掉老师留在黑板上的几个单词,怕粉笔灰落在头发上,还张开细长的五指挡在脑袋前,精心呵护的浓密黑发像一捧高磅重的缎子似的垂在锁骨旁。
她未曾注意教室后门处门框上撑着的一只手,手指透着养尊处优的白,骨骼修长并且保有少年感的细,手腕上戴着一块显大了些的迪通拿,金与绿的表盘贵却不俗。
段雪尧在后门口安安静静的看着魏嫌,趁着她转身去擦黑板的时刻走进教室,悄无声息的走到魏嫌的座位旁,把剩下的几颗巧克力洒在少女摊开的书本上。
撒完就转身走了,从头到尾一言未发。
班里女生要他拿这几颗巧克力去魏嫌面前刷好感度,然而段雪尧清楚,这几颗糖要是他拿去给魏嫌的,别说刷好感度了,吃她都不可能吃,最后就是个进垃圾桶的结果。
好感不好感的无所谓,段雪尧只想让她吃下去拯救一下血糖,那干嘛要让她知道是谁给的呢。
等魏嫌收拾妥当拍拍手下了讲台,走到座位前,却见自己敞开的书上面散落了几颗包装小巧的方形巧克力,她茫然的抬头扫了一眼教室,却空空如也,只有她一个人没错。
盯着巧克力,魏嫌拧起了眉头,小小的一个包装却极尽精致,十分少见的外国牌子,但她却不是没见过。
尽管只是很小的细节,但魏嫌清楚的记得在段雪尧车上的她曾见过这种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