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
庄明应声缓缓睁开双眸,就看见郭嘉略带严肃沉重的神情,微微一愣,迅速的坐起身子,扭过头看着郭嘉问道:“奉孝,怎么了?”
“出事了!”郭嘉微呼一口气,轻叹一声,“陈宫叛了!并且连张邈要迎吕布进充州,现已占据濮阳,正出兵鄄城,嘉已和文若、仲德设计,确实只能拖一些时日,只望曹公能尽早赶回!”
庄明微微抿嘴,目光望湖水中央看去,正有一只蜻蜓上演着点水的序幕,不由淡笑道:“文若还在城里吗?”
郭嘉微微一笑,正要说话,低头就看见庄明□的上身,顿了顿,目光跟着看向湖水,说道:“还在,文若正等着我们回去与他同去鄄城!”
听此言,庄明抬首挡住刺眼的阳光,似是思考,半晌却是问出另一个问题:“许昌的政权清洗完了吗?”
郭嘉眨了眨眼睛,忍不住笑道:“清言,你不能笨一点吗!什么都能猜到会让嘉很没有成就感!”说着,郭嘉的目光中闪动着兴奋、愉悦、顽皮的光芒,却又充满冷静、看透的机智。
“若是笨点,就要被你郭奉孝耍得团团转了!”庄明可没忘了典韦的遭遇,说完,缓缓站起身来,把身下的衣衫拿起来抖了抖,却是微微皱眉,摇头道:“穿不了了!”沾满草屑,皱皱巴巴的衣衫随意的被庄明拧成一团。
郭嘉却瞧着庄明手上的衣衫,眼睛一动也不动,调侃道:“一直不知道!难不成清言你每天都这么糟蹋一件衣服?“
庄明没有回答郭嘉,而是侧身抬起右手在嘴边对着远处吹出一个响亮的口哨,一匹骏马便欢快嘶鸣着往这边奔驰而来。
等步遥到了跟前,庄明习以为常的抬手在它脖颈的鬃毛上抚了抚,步遥亲昵的蹭蹭庄明的胸膛。
郭嘉瞧着也凑近去,刚伸出手,却听步遥打了个响鼻,头颈转向郭嘉,郭嘉惊了一下正要退后,却感觉手背阵湿热,郭嘉顿时愕然,低下头去,就看见步遥亲昵的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手掌。
“不用怕他,他很喜欢你!”庄明解释的声音传来,一股莫名欢欣的感觉涌上心头,郭嘉微微颤抖,露出一个欢快的笑容。
“上马,我们回去!”庄明拍了拍步遥的马背,对郭嘉说道。
郭嘉的脸色顿时古怪起来,目光在庄明伟岸的身躯上一扫而过,然后瞪着步遥背上的兜袋,说道:“你准备就这么回去,不担心巡卫军把你当疯子抓起来,到时候可别说你认识嘉!”
“奉孝!”无可奈何般摇了摇头,庄明拉着步遥的缰绳,然后把兜袋取下来,对郭嘉说道:“你既然看出来了,还要说这种话!”取出里面装的衣衫,往身上套。
“只是提醒你一下!免得你忘了,这样到了许昌!”郭嘉眼眸闪烁,带着笑意的声音缓缓响起,“这种方式倒是能出名,清言难不成是这么想的?”
庄明闻言也不理郭嘉,穿好衣服,迅捷的上马,对郭嘉淡然道:“再说下去,就自己走回去!”
郭嘉摸了摸鼻子,这里离许昌可还是有一段距离的,等庄明把郭嘉拉上马,坐在庄明身后的郭嘉才一脸笑容,用一本正经的声音说道:“清言,你这直取之道可是过刚易折,要懂得如何‘以迂为直’、‘以患为利’!”
庄明眉峰稍凝,他是最不耐烦别人话多的,但是此刻却是抿了抿嘴,却不阻止郭嘉说话,只是双腿一夹,用力喝道:“架!”
步遥嘶鸣一声,往前方奔腾去,马蹄声吭哧吭哧的踩踏着草地,留下足迹。
“诶!”郭嘉在颠簸之下立马住嘴,在风中微勾起嘴,笑着用一只手臂环住庄明的腰部。
在董卓死后的几个月,李傕和郭汜攻入京城,吕布守京城八日,因城内叟兵叛变,吕布战败,杀出武关,而后吕布先投靠袁术,但因袁术不满他自恃有功而十分骄恣、恣兵抄掠,所以被拒绝,于是吕布改投袁绍。
当时,吕布在袁绍麾下屡建战功,所以仗恃战功,想袁绍要求增加军队,袁绍不允,两人开始互相猜忌,袁绍在吕布回洛阳的途中暗杀他,吕布察觉后逃了出去,被袁绍追杀至陈留,遇太守张邈。
陈宫背叛曹操,劝说说张邈与吕布联军攻打充州,之后吕布在短短的时间里扫荡了崇州,只有鄄城、东阿、范县,三处,和历史上不同,夏侯惇同曹操前去徐州,曹仁领充州曹军却是走不开来,对阵吕布!
深夜,在鄄城的城主宅院里,厅堂里仍是灯火通明,没有下人侍候,门外也没有士兵守卫,只有三个人坐在厅堂里,话语声不断传来。
“鄄城又要打仗了!”荀彧长长一叹,手里拿着军情的急报,眼神却往郭嘉和庄明那边瞄去,长叹道:“也不知仲德那里如何!”
“担心什么,仲德还能处自身于危难之中!”郭嘉悠哉悠哉的端着茶杯,摇了摇头道。
“那我倒是不担心!”荀彧立马赞同,指着手上的情报,沉声说道:“吕布亲领了一万骑兵,还有几万的步卒!我鄄城只有一万人马啊,这可如何是好!”荀彧却是夸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