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这个事情吧。
怎么说呢,有点尴尬。
除了尴尬之外,还有那么一丝丝诡异,以及那么一丝丝匪夷所思,以及一丝丝的良心痛。
深更半夜,躺在卧室的床上的我,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已经过了好几天了。
两年前的回忆,到我给他唱完那首“听我说谢谢你”之后,就戛然而止了。后面的事情还是跟雪花电视屏幕一样大片大片地空白。
但把我从火里架出来的人……
那张脸。
……是贺枕流,没错吧?
我咬了一下大拇指的指甲。
那我之前……
在跟小红毛机场第一次见面不久之后,就在富源大厦的走廊里对他说了那句“你不会早就认识我了吧”,以及看他默认,在走廊里果断给他来了一巴掌。
我:“……”
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了。
良心起立了。
靠,有点该死啊。
“——喂?林加栗,还在吗。”
电话里的嗓音又传出来了。
“在……在。我在!我刚在思考量子力学和广义相对论的关系,它有可能是一种新的量子场论呢。”
我把跟良心有关的想法收起来,把腿盘起来,“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嘶,”
罗简安发出了点想骂我没骂出声的气音,话筒里传来呼呼的风声,
“林加栗,说真的,你两年前那天断了片,想起来的也只是碎片记忆,还月黑风高……”
“你真的确定救你的是贺枕流?”
“我确定。”
“为什么?”
“因为——”
我吞下了‘我当时没站稳跌了一跤手不小心撑在了他的胸上发现跟我前几次摸的触感差不多’这句话。
靠胸识人。
我:“。”
我矜持道:“主要吧,靠直觉。”
罗简安:“……”
她一个刹车。
一个慢悠悠的冷笑声:“哈。”
我:“……”
此时无声胜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