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那几任男友都用了那个东西吗?”
“什么东西?”话刚出口,唐灿似乎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脸上露出微笑,“嗨,你说安全套啊。嗯,第一任男朋友没有,后面两个就……”她笑着耸耸肩,意思不言自明。
“哦。”陈羽灵笑着点点头,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一定笑得很僵。
“我初恋和你一样,也是高中生嘛。”唐灿放下筷子,拿起水杯轻啜一口,眼睛平视前方,露出追忆往事的神情。“那时候年纪小,少不更事,但把这个看作是一条不可逾越的红线,一直对他严防死守……”
“这么说,他当时还是有这方面的要求咯?”大姐以前从未给她讲起过自己的初恋。陈羽灵也是见过唐灿的第二任男友之后,才得知大姐高中时代就有个初恋男友。
“那当然。”唐灿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男生十四岁之后,脑子里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性。”
“哪有那么夸张……”印象中,秦明月从未对她有过过分的举动,即使是那次她醉的不省人事,他也没有趁机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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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这么回事。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食色,性也。人的本性就是这样。而且,两个人感情到了一定程度,那就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事了。”唐灿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那你的意思是,你和你的那位初恋男友还没有爱到那个程度咯?”
“也不能这么说吧。那个时候还是太傻……”唐灿慢条斯理地吃着面条,没有往下说。
“你还会想他们吗?你爱过的人,初恋和大学时代的男友。”
“当然会回忆呀。不过,我会尽量想他们对我的好,不然我就真成了一个怨妇了。”
尽管不是很明白大姐的话,陈羽灵还是轻轻点头。她不太理解,为什么爱上一个人之后还会再爱上另一个人。对于人们口中常说的“不合适”她也不甚理解。她所理解的爱情就应该既像日出一样自然而然,又像地震一样令人猝不及防。覆水难收就是她的爱情,她自认为自己一定不会像现在爱秦明月一样再爱别人,哪怕他们最终没有走到一起也是如此。
“其实,有时候我也会后悔。”唐灿将身体紧靠在椅背上,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依了他会怎样,也许我们现在都已经结婚了。我当时明明是很爱他的。”“他”指的应该是大姐的初恋男友。
“你的意思是你最爱的其实还是初恋?”陈羽灵问。
“倒也不是那个意思。”唐灿歪着头,像是在思考如何加以说明。“我觉得那个时候我和他的感情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状态,可能再往前一步就可以得到升华。”
“用那种方式来升华爱情吗?”陈羽灵咽下“上床”两个字,她感到自己脸颊微微发热。
“当爱情到了那个程度,就自然发生了吧。所谓瓜熟蒂落,水到渠成,就是这样。”唐灿说得很自然,没有矫揉造作。“对了,你男朋友如果……”
“他没有。”陈羽灵知道大姐想表达什么,不等她说完便抢先开口,“我们的爱,发乎情,止乎礼。”
“是吧。”唐灿的表情明显对此深表怀疑,“我不是要你一味的拒绝,我只是提醒你要真正明白自己的感情。有些女生,自认为陷入了一段亲密关系便是爱情,稀里糊涂地献出了一切,等到后来才发现自己对那个男生只是有一定好感罢了,完全没有达到爱情的高度。我希望你将来回忆起现在这段感情的时候会是甜蜜幸福的感觉,而不是充满遗憾和懊恼。初恋、初吻和初夜应该是美好的,不是吗?”
“嗯。”她轻轻点头。大姐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的触感让陈羽灵心里暖暖的。
“呀,我要去上班了。”唐灿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她将桌上的手机放进牛仔裤兜,“马上九点了。”
“你快去吧,我来收拾。”
“中午我还是在单位吃饭,你自己应付一下。”唐灿从玄关的挂钩上取下包,换鞋出门。
陈羽灵将桌上的碗筷放入厨房洗碗池。放水的间隙,她给秦明月发了条微信。“今天干嘛呢?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他应该又是在利用暑假打工,但她还是希望他忙完之后能约她出去,哪怕是一起吃个饭,在商场瞎逛逛也好。她只是单纯地想见到他,待在他身边。下个星期五就是七夕情人节,陈羽灵希望能跟秦明月一起去南山加勒比玩一天。
洗完碗,将三姐妹换下的衣物扔进洗衣机,陈羽灵又开始打扫房间卫生。最近,她好像喜欢上了做家事,经常在做家事的时候幻想,自己与他组成了家庭,他在房间里看书工作,她在一旁忙碌。我一定能够将他和家里照顾得很好,这样想着,她又自顾自地害羞起来。
做擦拭的时候,她小心地拿起卧室床头柜上的一个玻璃球装饰品,这件东西对她来说有特殊意义。透明的玻璃球里面装有一只白色的线轴,纯木质底座上用艺术字刻着“2017年9月23日”,那是正是她和秦明月第一次约会的日子,线轴也是那天放风筝用的线轴。她还知道秦明月的卧室床头挂了一幅装饰画——那只燕子风筝被嵌入了画框。那是秦明月为纪念他们恋爱100天定制的礼物。当看到他从书包里拿出这份礼物时,陈羽灵高兴地忘乎所以,因为那次放风筝正是他们恋情的开始,这只风筝当然是他们爱情最好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