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逼不得已,只得抬出荣禄大哥来镇压她们,此话一出,果然奏效,苏才人和钱娘子,李选侍三人是小门小户出身,难免会有所顾忌,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可是兰妃和玉嫔可不是好唬弄的主,实在令人头疼。
果然,兰妃听了这个话,“咯”一声轻蔑的笑了:“好像慎秀女口中的大哥跟你不是一奶同胞的吧,本宫的堂姐夫何等尊贵的人物,会瞧上你这个卑贱的庶出妹妹吗?少在这装腔作势了,如今连皇上都厌弃你了,还以为自己是宠冠六宫的慎妃娘娘,人人巴结奉承吗?”
闻得这番话,茗慎不由抬眼瞟了兰妃一眼,抿唇轻笑道:“你我皆是庶出之身,娘娘若觉得嫔妾卑贱的话,恐怕您也高不到哪去了,所以还请兰妃娘娘自重,切莫妄自菲薄的好!”
兰妃没想到茗慎到了此番境地还敢还嘴,也因为自己的一时失言而在众人面前丢了颜面,脸上有些讪讪的下不来台,便连忙给身边的蕙儿使了个眼色。
蕙儿立马会意,出列走到茗慎跟前,扬手“啪”的一巴掌,狠狠甩到她白净的脸蛋上,口中斥道:“放肆,竟然敢对兰妃娘娘大不敬!”
茗慎的发髻被打偏散落下来,白皙细嫩的面颊上浮起了鲜红的掌印,深怕自己再度吃亏,便隐忍着垂下脸跪好,不在言语,只默默压制住内心波涛汹涌的恨意,气的她暗咬唇瓣。
玉嫔见状,鼻孔哼笑一声:“怎么?慎秀女看起来很不服气的样子?”
茗慎咬紧牙根忍住,冷冷回道:“嫔妾不敢!”
玉嫔见她这般能忍,自己倒是先气的按捺不住性子,一个箭步冲上前,对着她的腰身子重重一踢,狠狠的把她羸弱的小身板给踢倒在地上,还未等她挣扎起来,立马又用脚上的金丝渡花绣鞋,用力的踩倒了她的脸上。
她的脚没有缠裹足,故而脚力很大,死死腻在茗慎腮骨上,恨不得碾碎一般,冷笑道:“长就是一股子狐媚子骚样,一水的下流做派,还敢切词狡辩,来看你是真的有欠收拾,来人啊,给本宫好好教训教训她!”
“嗻!”伴随一声响亮的齐喝,只见帷帐后面走来五六个精壮的嬷嬷,她们手里端着这种各样的刑具走来,钢铁夹棍,耀眼金针,皮鞭荆条。。。。。。。。。
茗慎从玉嫔的脚底下用力的往上翻眼,看到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心里顿时明白,自己一味的隐忍根本毫无意义,她们早就准备好了要折磨她,与其哑忍着被人碾碎成泥,倒不如枝头抱香死,反而能够保全自己的一寸气节,是不容这群恶妇任意作践的。
“玉嫔,你先放开她!”兰妃软糯的吩咐道,玉嫔这才把脚从茗慎的脸上挪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这时,只见兰妃秀丽的长眉一挑,端起茶盅浅饮一口香茶,垂下眼皮朝茗慎皮笑肉不笑道:“慎秀女,本宫在问你一遍,你到底要不要表演歌舞给本宫看?”
第二十六章 受辱关雎宫【二】
这时,只见兰妃秀丽的长眉一挑,端起茶盅浅饮一口香茶,垂下眼皮朝茗慎皮笑肉不笑道:“慎秀女,本宫在问你一遍,你到底要不要表演歌舞给本宫看?”
茗慎从地上爬起来,用袖子擦了擦腮帮生疼的脸蛋,慢条斯理地整了整凌乱的衣裙,忽的哈哈大笑了起来:“你沈如兰算个什么东西,得志便猖狂,其实你心里也明白,你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替身罢了,否则你圣宠加身,何苦非要跟我过不去?你越是针对我,就说明皇上越在乎我,你妒忌到发狂了,才会来折磨我,可是又不敢来明的,只会耍些见不得光的阴暗手段!”
“好叼的一张利嘴啊,你说的没错,本宫是不敢明着把你怎么样,但是宫里治人的法子多了去,不给你脸上带伤,又有谁瞧得出来呢?”兰妃阴柔一笑,忽然将茶盅重重的砸到桌案上,厉喝道:“还愣着作甚?给她用刑,扎到她肯服软为止!”
玉嫔闻言,立马抓起一把金针尽数插进了茗慎的胳膊上,数十根尖锐锋利的长针“噗嗤”刺入了骨肉中,疼的她发出一声惨叫,胳膊处鲜血狂涌,顿时将青色的衣袖染成一片鲜红。
几个嬷嬷见主子都动手了,自然不敢怠慢半分,狠狠将茗慎按在地上,两三下就剥去了她身上的冬衣,只留了一片薄薄的红缎肚兜和同色亵裤在她身上,抓起金针对着她雪似的肌肤狠狠扎进去。
这些人久困深宫,早已变得嗜血残暴,而且个个都是老手,专捡着女子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下针,似乎每跟一针都疼的像是戳进了茗慎的五脏六腑一般,并且还用手指大力的在下过针的伤口处又掐又拧,直把她痛得整个身子弓起来缩成一团,一张如花容颜也扭曲得变了型,嘴里发出一声更比一声凄惨而又无助的哀鸣。
茗慎在天昏地暗疼痛折磨中,恨的双目喷火,如同一只惨死的冤鬼般凄厉的叫嚣着:“今**们在我身上留下的每一寸羞辱,他日我一定以比这狠毒百倍千倍的手段还回去。。。。。。”
兰妃徐徐抚着指上的镂金菱花嵌翡翠粒护甲,轻蔑的讽笑道:“你以为皇上心中还有你吗?他都已经舍得废黜你的位份了,就足以表明,对你已经是厌弃至深了,你的挣扎,你的狂傲,只会让你白白活受罪,我看你干脆还是屈服了算了,省的受尽那皮肉之苦!”
“今日我在你们之下,焉知明日不会飞上枝头,成与不成,不过全在我的一念之间而已!”
“我连皇上都不肯屈服,会跟你们这群下作的妇人低头吗?”
“沈如兰,想让我纳兰茗慎给你当奴才,简直是痴心妄想!”
茗慎痛的满地打滚,但是尖呖的哀嚎声却不断在关雎宫中回荡,只可惜那道厚重的宫门隔绝这里的一切,无人知晓此刻的她正在遭受怎样非人的折磨。
那群嬷嬷眼见茗慎还敢嚣张,更加刺激了她们凶残的本性,手里的金针也越扎越狠,细密的针头和无情拧掐如暴雨般洒满了她娇弱的身躯,痛的她浑身的骨头仿佛要散了架一样,可奈何她毫无反击之力,只能被按在冰冷的地面,徒劳的挣扎着,如同案板上的活鱼,任人鱼肉。
苏才人好整以暇的欣赏着茗慎受刑的样子,髻边垂下的一串玲珑八宝珍珠流苏随着说话,悠然自得的晃荡着:“真不愧是一代奸妃啊,即便是狼狈至此,鬼哭乱叫,都能哭出一种楚楚可人的味道出来,真真令人佩服的紧呐,只可惜今日白侍卫不当值,上演不了那英雄救美的戏码,也瞧不见慎秀女的这副欠人蹂躏的娇态!”
钱娘子朝茗慎脸上啐了一口唾沫,抚面而笑道:“啧啧,这小模样瞧着真真可怜见啊,连同为女人的我眼瞅着,都忍不住要动那恻隐之心喽,要是给那些爷们儿瞧见,指不定要压在身下怎么折腾她呢?”
李选侍袖掩红唇,眼中流露讥讽笑意:“早就听闻她还是宣文帝的贵妃时,就时常勾引咱们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