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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1页）

埃勒里尽力表现出讨人喜欢的笑容，殷勤地和每个人握手并说些无聊的客套话。&ldo;是的，不是吗？&rdo;&ldo;我们以前在哪儿见过吗？&rdo;&ldo;是啊，今天这里的活动可真不错，&rdo;……这里到处装饰着苹果、果汁软糖。坚果和交叉的彩纸串，悬挂着露着牙齿笑的南瓜和别出心裁的猫形硬纸板，还有骨骼和女巫。屋子里充满了威士忌的味道和烟味，还有第五频道的广播。几盏中国灯笼正冒着热气，噪音让人发狂。仅仅是穿过房间也好像得做好探险的准备，因为家具都倒置着，地板上还堆了许多别的东西‐‐这些巧妙的安排都是用来迷惑黑猫们的，让他们来了以后在黑暗中摸索‐‐现在还丢在原地没动。

埃勒里手里端着白兰地，有意缩在一个安全的角落，心想妮奇也和这些巫师和罗马人是一类。

埃勒里毫无怨言的接受了加入接下来将要进行的谋杀游戏。他知道抗议没有用。无论他去哪儿，人们都会马上建议做谋杀游戏。很明显，他们的想法是：司机只喜欢开车。当然，他只想当侦探。

&ldo;好的，好的，我们开始吧，&rdo;他快活地说，所有传统的万圣节游戏都玩过了，妮奇笑呵呵地拍了杰里&iddot;巴克斯特一下，不带笑容地拍了英国人约翰两下。屋里的大侦探已经进行了礼节性的问候，很明显这个愉快的夜晚就剩下玩游戏了。他希望妮奇能够理智一点，别那么顽固，这样他就可以回家感谢上帝了，但是没有，她在那儿和安妮&iddot;克伦比、露西&iddot;特伦特一起小声地说着话呢，还不停地格格笑着，而约翰&iddot;克伦比把他那柔软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伊迪丝&iddot;巴克斯特还往她杯子里掺了些烈性威士忌。杰里像只猫一样，趴在了地上。

&ldo;我去去就来，&rdo;妮奇喊道。她抽身离开，穿过拱门‐‐从随后一些餐具的响声来判断，她是进厨房去了。克伦比的手一时还吊在半空中。

伊迪丝&iddot;巴克斯特生气地说：&ldo;杰里，快起来，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rdo;

&ldo;现在，我们都准备好了，&rdo;妮奇又重新出现了，大声宣布说。&ldo;大家围成一个圈。首先，我把这些牌发给各位，无论谁拿到最大的黑桃，都不要出声！‐‐因为你将扮演凶手。&rdo;

&ldo;哇！&rdo;

&ldo;安妮，你别看牌。&rdo;

&ldo;谁看了？&rdo;

&ldo;有迹象表明我拿到的这张牌是关键性的，&rdo;克伦比笑着说，&ldo;我是杀手型的人物。&rdo;

&ldo;我是杀手型的！&rdo;杰里&iddot;巴克斯特喊道。&ldo;嘎嘎嘎嘎！&rdo;

埃勒里闭上了眼睛。

&ldo;埃勒里！醒醒。&rdo;

&ldo;啊？&rdo;

妮奇正在摇晃着他。其他人都已经在屋子里的一侧站好了，面对着墙排成了一排。

&ldo;埃勒里，你也和其他人一样站过去，闭上眼睛，不准偷看谁扮凶手。&rdo;

&ldo;没问题，&rdo;埃勒里说着顺从地加入了墙边的那五个人。

&ldo;散开一点‐‐我不希望谁能碰上谁。就这样。眼睛都闭上了吗？好。现在我要抽到最大的黑桃牌的人‐‐扮凶手‐‐悄悄地从墙边走开‐‐&rdo;

&ldo;这不公平，&rdo;是约翰&iddot;克伦比令人讨厌的男高音，&ldo;亲爱的心肝，你能看到是谁。&rdo;

&ldo;是的，&rdo;伊迪丝也很不高兴地说，&ldo;灯还亮着呢。&rdo;

&ldo;我是这一活动的主持！你们都别说话了，闭上眼睛。扮凶手的，走出来‐‐对……轻点！墙那边不许说话！奎因先生非常聪明，通过辨别声音他就能马上找到答案‐‐&rdo;

&ldo;哦，妮奇，好了，&rdo;奎因先生谦虚地说。

&ldo;现在，扮凶手的，你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到厨房的桌子上找一个能盖住整张脸的面具，一个手电筒和一把切面包的刀。等等！先别去厨房‐‐等我把这儿的灯关了再去，我一关灯你就去，到了厨房后，戴上面具，拿上手电和刀子，再偷偷地溜回这屋，然后‐‐找一位受害者！&rdo;

&ldo;噢。&rdo;

&ldo;啊！&rdo;

&ldo;呃！&rdo;

奎因先生用前额轻轻地撞了一下墙。哦，上帝，要多久？

&ldo;现在，扮凶手的，记住，&rdo;妮奇喊道，&ldo;你可以任意挑选一个人‐‐当然，埃勒里除外。他可要活下来破案……&rdo;

亲爱的，如果你再不快点，我就要急死了。

&ldo;扮杀人犯的，除了你的手电以外，屋子要全黑下来了，所以，甚至我也不知道你挑中的受害者是谁‐‐&rdo;

&ldo;侦探能问一问带刀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吗？&rdo;埃勒里在墙边问，&ldo;我想不出它在这样的娱乐中有什么用。&rdo;

&ldo;哦，这把刀只是一件道具，用来制造‐‐气氛。扮凶手的，你在选中的受害者肩上拍一下。无论是谁觉得被拍了一下就是受害者，就得转身让扮凶手的领着离开起居室到厨房去。&rdo;

&ldo;我想，厨房，是犯罪现场，&rdo;奎因先生说。

&ldo;阿哈。受害者，你记住：一旦扮凶手的把你领到厨房，就像你真的被戳了一刀那样使劲尖叫。要像真的一样！大家都准备好了吗？预备？……好了，扮凶手的，我一关掉灯，你就去厨房，带上面具和那些东西，回来，选中你的受害者。开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