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众人也都纷纷露出怪异的笑容,这三位老前辈也真够奇特的,都这么老了,还在彼此争风吃醋。
对于众人的笑声,赵钱孙也不以为意,依然自顾自说道:“小娟,你我三十年没有相见了。这次这么急着找我是有什么事啊?”
“唉!”谭婆叹了口气说道:“是徐长老知道我和你是师兄妹,所以就重托于我,邀请你大驾光临,来为他们丐帮见证一件事。”
“哦?”赵钱孙眉头一皱,对着不远处的徐冲霄说道:“徐长老,不知你托我师妹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就在此时,林中响起一声大喝:“马夫人到!”
听到这声音,所有的人都集体看过去,而陆无尘却暗自冷笑着,“正主终于来了……”只见两个轿夫抬着一顶小轿子晃悠悠的走过来。随后轿子落地,一位全身白衣的美丽女子走了出来。
看到这个女人,陆无尘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这位就是康敏了,果然长得不错。这该来的事情总算是来了,康敏,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看到那女子,乔峰走过去拱手问候道:“嫂夫人!”
不远处,全冠清的脸上再次泛出笑容暗道:“总算是赶来了,乔峰,我看你这一次还死不死!”
徐冲霄此时大声说道:“马夫人,你来的正好,各位证人已经到齐了!希望你将此事的始末向大家言明吧。”
乔峰也走过去问道:“嫂夫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何事?我们丐帮上下一心,无事不可对人言。你有话不妨直说。”
“多谢帮主。”康敏微微一点头,随即开口道:“小女子曰前收拾先夫的遗物,见到一封有火漆密封的信函,封面上所写:‘倘若马副帮主寿终正寝的话,这封信函就马上焚化!假如是先夫死于非命的话,这封信函要马上交给本帮的各位长老一起拆阅。’我看既然写的这么郑重,知道此事肯定非同小可,当时马上去找帮主。谁想帮主带领各位长老前往江南,也幸好如此,乔帮主才没有见过这封信。”
“恩?”乔峰从康敏的话里听出不一样的意味,便皱眉道:“嫂夫人,你的意思是?”
“哼!”康敏说道:“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既然找不到帮主和各位长老,我只好将这封信交给了徐长老,因为徐长老虽然隐退多时,在本帮却依然是德高望重。先夫既然被人害死,小女子是个妇道人家,就只好请徐长老主持公道了。”
康敏的话刚说完,徐冲霄摇了摇头道:“恩恩怨怨,让老夫实在为难。”从怀里取出一封信说道:“信封上的字迹的确是汪帮主的,马夫人将此信交给我的时候还未曾开启。”说完便是将这封信传给老一辈的长老过目。
传递一圈之后,众人也都点头说道:“不错,这上面的字迹的确是汪帮主的手笔。”
“不错!”徐冲霄一点头说道:“我觉得事关重大,没等各位长老见证,我就先行拆阅了。当我拆信的时候,泰山铁面判官在场,它可以作见证。”
“铁面判官”单正立马走上前来说道:“不错,在下当时正在徐长老的府中做客,我看着他拆的这封信。”
对于徐长老封信,乔峰甚是好奇,开口询问道:“徐长老,汪帮主到底在这信上写的什么?”
徐冲霄摇了摇头:“不是,这封信是另一个人写给汪帮主的,这封信抬头便是写着剑髯吾兄,而剑髯是汪帮主的别号,和他交情深厚的人都知道他有这个别号。而且我也给单大哥看过,他便是一下认出了这个人的笔迹。”
“不错!”单正继续说道,“我家中还有几封此人所写的信件,便和徐长老看了几遍,最后我们还去找了和此人关系匪浅的谭公谭婆来观看,最后认定这封信的确是此人所写。”
谭公谭婆也是点头道:“不错,信上的笔迹的确是此人所写。”
乔峰脸上满是疑惑,开口询问道:“徐长老,到底是什么事情?请你明言。”
“唉!”徐冲霄叹气摇了摇头:“我真是不敢明言,真是可悲可叹可怜。”
众人听他这么说,不自禁的都瞧向乔峰,知道他所说的那一位“英雄豪杰”,自是指乔峰而言。只是谁也不敢和他目光相触,一见他转头过来,立即垂下眼光。
随后,徐长老转过头对着赵钱孙说道:“赵兄,当年你也参与了此事了呀。”
“我?”赵钱孙皱着眉问谭婆:“小娟,他们到底说什么?”
谭婆微微叹气,憔悴地说道:“师哥,徐长老是问你,在三十年前雁门关乱石谷的血战之事。”
听到“雁门关”三个字,赵钱孙面色大变,开口说道:“雁门关?没有!我没有去过雁门关!我没去过雁门关的乱石谷!这些都不管我的事!我没去过!我没………………”说着便一边大叫着一边往外跑去。
就在这时他撞见一个和尚,看到此人的模样,赵钱孙不禁大惊道:“你也来啦?”
“阿弥陀佛!”白眉和尚打了个佛号说道:“大错既已铸成,逃避也属徒然无益。罪过……”说着便推着赵钱孙来到众人的面前。
乔峰看到那和尚的面容,便躬身抱拳说道:“原来是天台山智光大师佛驾光临!”
智光说道:“丐帮徐长老和泰山单判官联名投谏相召,老衲有岂敢不来呢?”
随后智光便道出了一段尘封三十年的往事,这往事之曲折让林中众人听得心惊肉跳,最后一句更是石破天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