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对视一眼,陆无尘和徐子陵二人身形一展,犹如鸟儿一般急速向密林掠去,不一会的时间就来到了密林中。
身形几个纵跃,陆无尘师徒二人就来到了火光的不远处,此时已靠近密林外围了,二人顿时停下身来。往外望去。
林外地平远处,是一列耸立的崇山峻岭。在这之间则是地势起伏的陵丘与疏林,此时火光掩映,以数百计的火把布满陵野之上,两帮人马正作生死拚杀。
陆无尘和徐子陵瞧得面面相觑,弄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徐子陵吁出一口凉气道:‘师傅,他们把往百丈峡的去路完全封闭,我们该怎么办呢?‘
陆无尘功聚双目,遥观两里开外正在厮杀的两帮人马,一指某处,道:‘子陵,看到吗?在战场中心有盏高悬的黄灯,那是挂在一个高台的木柱上,木柱似还有些东西,似乎是有人给绑在柱底处。‘
徐子陵点头道:‘那人身穿黄衣,难道这两帮人马,就是为争夺此人而以生死相拚吗?‘
略一沉吟,陆无尘微微笑道:‘我们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徐子陵心中也甚是好奇,听得师父这么一说,就随他朝高台奔去。
二人愈接近时,喊杀声更是嘈杂,已可清楚见到两帮人马正交手拚搏,火炬错落分布,或插地上或绑在树上,愈接近核心的高台,火炬愈密愈多。
这时他们清楚看到一方人马身穿胡服,显非中土人士,而另一方则一律黑色劲服,泾渭分明。
很自然地,两人都生出偏帮黑衣武士一方的心意。
高台的情况更是清楚无遗,被反手绑在台上是个黄衣女子,如云的秀发长垂下来,遮着了大部分脸庞,教人看不清楚她的玉容。
胡服武士正在阻止黑衣武士攻占高台,而且明显占在上风。
黑衣武士人数过千,比胡服武土多出一半,但胡服武士却是武功较强,成缠战之局。
剑气刀光,不时反映火炬的火芒,就像点点闪跳不休的鬼火,分外使人感到战争的鲜明可怖。
战场的分布辽阔,虽以高台为主,但四处均有激烈拚斗的人群,此追彼逐,惨烈之极。
迫到战场边缘处,刚好一队五、六人的黑衣武士被一群十多个的胡服武土圈了起来,乱刀斩死。
眼神微眯,陆无尘淡淡说道:“子陵,你去救那女子,师傅来帮你挡住这些人。”
“是,师傅!”
应诺一声,徐子陵身形一展,大鸟般往高台扑去。
十多名胡服武士亦发现了徐子陵的身形,顿时目露凶光,厉喝一声就要朝徐子陵攻去。
嗡……
一声龙吟声响彻空地,众人只见陆无尘手中长剑一转,道道剑影在火光中浮现,一阵罡风平地而起,剑光遍野,四散的剑气直朝那十多命胡服武士刺去。
啊啊啊……
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那十多名胡服武士竟被那四散的剑气给劈成了两半,凄惨的死相让周围的人群心中一阵胆寒。
“哪里来的高手,让我来会会你。”
厉喝声中,一名年青英伟的胡汉凌空踏来,手中重剑直直落下,朝着陆无尘当头劈来。
“有点意思。”
轻笑一声,陆无尘手腕一抖,幻出万千剑影,绵密的剑光绕身而生,形成一个浑圆的光球,只听得一阵叮叮的声音就把那重剑给荡了开来。
眼神微眯,胡汉狂野地挥动着手中的重剑,大开大阖的剑式宛如滔滔江水,狞烈而势不可当地朝着陆无尘冲来,栖息在树上的鸟儿被他散发出来的杀气震慑,还来不及飞到半空就失魂落魄地坠落下来,在他织就的死亡之网中碎成片片血污。
眼神微眯,陆无尘脚尖一点地,身子猛地窜入云霄,右腿后扬,重重一踩背后胡人的身子,整个人仿佛一道白色的匹练冲杀过来。长剑在陆无尘的手上仿佛一枚纺锤一般沿着中心轴旋转,刮动着猎猎的劲风朝着胡汉袭去,直把胡汉的剑招给一一破解开来。
瞧得眼前这男子剑法如此之高,胡汉心中也是一凛,手中长剑一立,一道黑芒绕剑而生,他一推臂,以十万横磨之势斩向陆无尘的腰腹。
真气一荡,陆无尘立刻一个千斤坠,单膝跪地,身子前弓,右手收回长剑,剑刃轻翻,接着一扬手,整条臂膀连同长剑仿佛一匹锦缎,迎风抖了开来,姿势飘逸,仿佛一位风流秀士,临风挥袖,对酒欢歌。
长剑擦着陆无尘的身体狠狠刮过,他甚至可以听到陆无尘身上的衣服有破碎的声音。即将获胜的喜悦充盈在他的心间,令他满脸得色,就在这时,他看到眼前闪烁起数点寒星,仿佛夏夜横空飞过的流萤。他还没看清寒星的走向,突然间一阵刺痛从眼部传来,眼前的一切顿时变成漆黑的一团。
“啊!”
胡汉松手放开长剑,用手紧紧捂住眼睛,一头躺倒在地,痛得浑身痉挛,那凄厉的惨叫声直把周围的胡人听得心惊胆颤。
“为庚哥呼儿报仇!”
一愣神之后,不少胡人嘴里狂吼着,持着武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