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与本殿有何关系?”
阿史那沐云一开口,其他各宫的妃嫔也纷纷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这就难说了。”沈连城此言一出,各宫妃嫔人人自危。“都回去等着吧!清者自清,不过是几个宫人,何必如此介怀?”
她都这样说了,还有谁敢跳脚?谁若跳脚,那便是做贼心虚。便是阿史那皇后也闭了嘴,再不好说什么,唯有将满满的怨气,都吞回肚中。
诚然,除了怨气,更多的还是不安。
李霜儿劝她,“皇后殿下怕什么?知情人,不都处理干净了吗?”
“话虽如此,但我这几日眼皮跳得厉害……”
李霜儿笑,“是皇后殿下太紧张了。”
阿史那沐云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了出来,不宁的心绪,方才安放了些。
三五日内,多少人都想知道沈连城喊了那些宫人究竟意欲何为,可掖庭的人将慈安宫围得水泄不通,任是谁也没能打听到半点消息。
五天过去了,阿史那沐云早早地就起来了。漂亮的眼眸,布着红血丝,是一夜无眠的样子。
惊鸿殿内,李霜儿也好不到哪里去。脂粉铺了厚厚一层,方才盖去脸上的疲惫。
终于,栾清殿那边来人了。
“李夫人,天子请您到栾清殿。”
“天子还让哪些人去了?”李霜儿不禁多问一句。
“除了隽妃卧榻在床多有不便,皇后和各宫主位,还有乔美人,天子都派人去请了。”
“我知道了。”李霜儿眼眸睁得大大的,嘴角微翘,却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仿佛这一天,她盼了许久,终于盼来了。
栾清殿内,很快聚集了后宫之中有位分的和受宠的所有妃嫔。
诸位贵人都坐着,唯有沈连城立于大殿之中。她身后,由玉荷和郭寺人捧着两叠写得满满的纸张。
“阿蛮,你说查清楚了?”天子先开口,“说说吧!”
“是。”沈连城应声,而后便直看阿史那皇后,“隽妃被构陷一案,背后黑手,乃是皇后殿下。”
“你胡说!”阿史那沐云一听这话,立时跳了起来。“你有何证据?”
“人证物证俱在,皇后殿下,您是要先见人证还是先见物证?”沈连城噙了笑看她,脸上透着满满的志在必得。
“人证!本殿倒要看看,哪来的人证!”阿史那沐云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她就不信,自己做得那样干净,会有什么人证?!
“陛下?”天子在,沈连城可不敢忽略他的意思。
“传人证。”宇文烈眸光沉静,面无表情。
于是,郭寺人传了凤藻宫的两个宫人,一个叫红玉,一个叫芸香。
二人瑟缩着身子跪在地上,皆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与当日的禅儿构陷隽妃时,如出一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