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许元启毕竟是他的门生,虽然朝中有人为他求情,可是皇上盛怒之下,还是有人会落井下石,总会受到一些牵连的。”萧成宇眉头微皱,不动声色地应道,“当时事情紧急,巡抚大人拥兵观望,实在是让人不可思议。”
“其实我爹也是身不由已,他之前接到荣亲王的密令,是荣亲王下令按兵不动的。”林雪漫看了他一眼,又问道,“我只是觉得许大人无辜受到牵连,总是有些冤枉,毕竟千礁岛一战,他是有功的,否则,情形只怕会更糟。另外,你有没有听说,我爹还会在宣州呆多久?”
“我不知道,那得看皇上了,说放,马上就会放回来,说不放,任谁求情也没有用,我打听过了,那个宣州就是他以前任职的那个地方,也不算人生地不熟。若是他真的接过密令,那么荣亲王也不会不管的,若是他是个过河拆桥之人,以后,谁还敢依附于他?你就不要担心了!”毕竟是沾亲带故的,他听说林海生被流放的事情后,还是忍不住打听了一下,继而又轻笑道,“我们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就不要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有荣亲王在,相信他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重新回到京城的,官场之上,起起落落。再平常不过了!”
“嗯。”她轻声应道,冲他微微一笑,她听出他对这件事情,并没有很大的兴趣,或者,并没有想给为这件事情谋算什么。在他眼里,林海生是林海生。他是他,似乎两者之间,并没有多大的联系似的。
没有行下春风,也盼不来秋雨……。
若是萧成宇知道她这个爹还想打掉他的孩子,只怕会暴躁如雷了吧?
她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想什么呢?”他侧身,低头看着她,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柔声道,“媳妇。小别胜新婚,我们还等什么?”说着,一边吻着她,一边急急解她的衣裳……。
“不行。”她推开他,娇嗔地看着他,“头几个月不能,小心孩子。”
“那要等多久?”他愣了一下,停下手里的动作,皱眉问道,“你有了孩子,就不要相公了?”
“你等几个月嘛!真的不行啊!”她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轻笑道,“你想想孩子,再等等啊!”
“我轻点也不行啊!”
“不行!”
“这个小东西,还真是磨人!”他笑笑,有些沮丧地躺了下来,看着她,“睡吧!我不碰你了!”
两人相拥而眠,一夜香甜!
第二天早上,两人醒来的时候,天还阴着,还没等收拾妥当,萧云已经过来敲门了,说让两个人去老屋那边吃饭。
“咱们现在还有这个待遇?”萧成宇一边洗脸,一边轻笑道,“我不在家的这些日子,你一直是这样到老屋蹭饭吧?”
“嗯,托孩子的福了!”林雪漫叠起被子,也开始梳洗,无意瞥了萧成宇一眼,他穿一身中衣,站在那里擦脸,但是腰间空空的,平日里带在腰上的那块玉佩不见了,忙问道,“你那块玉佩呢?怎么不见了?”
“我早发现了,但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可能是在打斗的时候,掉了吧?”萧成宇摸了摸腰间,一脸无奈,“在京城的时候就不见了,不知道掉哪里了。”
“那可是娘祖上传下来的……。”林雪漫心头一紧,其实,这块玉佩是萧成宇他亲生爹娘留给他的唯一信物,这下丢了,日后若是寻找起来,可就难了……。
“可是已经丢了,我也没有办法,都说玉能挡一难,就当它给我挡了一难了吧!”萧成宇穿上外套,不以为然地说道,“等找机会跟娘说一声,陪个不是吧!”
“眼下只能这样了,以后还是要留心找找的。”林雪漫惋惜道,若是因为丢了玉,而找不到自己的亲生爹娘,那岂不是太让人惋惜……。
吃完饭后,老屋那边有几个妇人过去串门,炕上很挤。
两人只得回到新房里。
萧云和萧晴也知趣地回了自己屋里,没有跟过来。往日她们早就跑过来了!
外面雾蒙蒙的,已经淋漓地下起了小雨,天空上方偶尔滚过几声雷。
炕上却是一片温馨。
林雪漫取出箩筐,从里面找出一些柔软的布料,开始做针线活,满心欢喜地准备给孩子做顶小帽子。
萧成宇坐在她身边,眼睛不眨地看着她,这个女人不是不会女红吗?怎么现在穿针引线起来,这么熟练?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这些天的事情,彼此依然感到心有余悸。
从龙潭镇聊到千礁岛,又从千礁岛聊到京城,又聊到龙潭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