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码了一长串字,发出去之后,寻思着麦考夫应该不会拒绝跟弟弟一块玩的诱惑。然后,我突然后知后觉一件事,麦考夫如果会过来的话,他是会带好吃的过来的!就算他很忙不过来,他每次都会送礼物过来。
他每次送的东西都是只有我在吃。
啊啊啊啊啊啊——
我一定要顺着他!
然而收到回信之后,剧情莫名其妙地发展成麦考夫要和我一块去看牙科医生。问题是他就是来看我笑话的。
我觉得为了这点吃的,我牺牲有点大。
可是,要是真不能捞到一块蛋糕,我可太可怜了。
没想到麦考夫是大好人,给我买了很多三天内不吃就得坏掉的小蛋糕,到时候大家迫于保质期一定会给我吃的。他还教我说,一开始进门的时候要告诉别人说自己不吃,然后见别人在吃的时候,你就小声问一句「好吃吗?真的那么好吃吗?」就可以了。
“一般不会有人拒绝你的。”
麦考夫,你是我的人生导师!
“我一定会试试。”
麦考夫说道,如果周围人开始接受我吃蛋糕了,那慢慢地其他甜点就会回来了。
我点头如捣蒜,“好的好的。”
麦考夫其实解决了我一大件隐患问题。我之前一直在坚持智齿的说法,可大家都还是把我的零食收走了。我就算未来牙齿治好了,那要怎么把原来的零食要回来呢?
夏洛克说不准就算了。
华生也说不准。
华生说不准,赫德森太太跟我说一句“兰尼,你要听话”,那我怎么办好呢?
我好久没有光顾学校的咖啡馆了。
我好久没有为大学经济出一份力了。
我没有喝咖啡的一天,这个世界都要少一份咖啡豆、牛奶和糖的输出。
种咖啡,养牛,和种甘蔗的农场主们的产品就多了那么几克到几十克的滞销,他们知道的话,会多痛心。
麦考夫真的为我解决了一件燃眉之急。
因为那时间还早,麦考夫还提前带着我去逛蛋糕店,味道香得不得了。麦考夫
()买单的时候,把袋子递给我的时候,我心中忍不住跟着感激起来。
他的一系列建议和举动带给我的是温暖,也是安慰,还有对未来的希望和祝福——那就是要多少,可以吃多少。
我甚至想过,我和麦考夫先生可以建立更加真挚而持久的革命友情,毕竟我们都那么喜欢吃甜点。我们还可以未来一块去看牙科。
麦考夫问我要不要先吃一块,因为补完牙齿之后,至少两个小时内都不能吃东西。
我说没关系!
区区两个小时,我怎么会忍不了?
我都忍了一个星期了。
随后,我去看牙医的时候,居然又遇到了一件好消息。
医生检查完我的牙齿之后,说道:“你也知道你的情况吧?”
我说我知道我蛀牙了。
医生点点头,说道:“是的。”
然后他给我调了拍口腔牙齿的全景片,说道:“…你看你的龋齿旁边是不是还有一颗倾斜度有点奇怪的小牙齿?”
我顿时一愣,这难道是……?
“智齿。”医生肯定我的想法,“一般来说,存在阻生智齿的时候,会经常性诱发龋齿。你来得更早,没有等智齿开始完全长出来,把前牙顶出一个龋洞出来,就过来看牙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