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回头过来狠狠一瞪,道:“悟空是你叫的?须得唤我大圣,否则断不理你。”
得,唐僧唯有道:“……大圣,贫僧有些饥了。可否烦请大圣到附近看看有甚人家,化钵斋饭与我吃?”他也看出来孙悟空不是个好说话的,是以言语间极为客气,比起原著里面的口吻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孙悟空道:“怎的这就饿了?真个麻烦。”嘟囓着接过紫金钵盂,觉得入手沉重,定睛一看,认得是个宝贝,心里便留了神,脸上不动声色,道:“等着!”将身一纵,便就不见踪影。
第一百四十章:你们可真背啊!
空的筋斗云天下无双,当下一跳,到了金鳌岛,哥,你来看。。***”
邓坤正在炼气存神,闻得孙悟空叫唤,出来见了,笑道:“如何,可见了唐僧否?”
孙悟空摇头笑道:“见了,见了。原来是这么个身弱力薄的老和尚,难怪要我护持,否则再过十世也到不了西天。不说这个,大哥你来看此物。”说着把紫金钵盂拿出来。
邓坤一见,登时笑道:“此物是燃灯古佛的紫金钵盂,属于先天灵宝之流。”
孙悟空和燃灯未曾见过面,因此不认得紫金钵盂,但也知道是件宝物,闻得邓坤之言,喜道:“造化了,造化了,这等好东西,怎给他拿去化斋用?大哥,你且收好,不还给他了!”
邓坤笑道:“此物在唐僧身边,我岂不知?不过此时尚不必取,暂时寄存在他那里,以后我还有用。”
孙悟空虽然不解,但也不敢多问,只是神情间还甚是惋惜,便从桌上取了些残羹剩菜,倒在钵里,道声:“那我去了。”又驾筋斗云离去,霎时回到唐僧身边。
唐僧见孙悟空适才眨眼不见,又突然现身,全无半点朕兆,回来时手里已然捧了一碗饭菜,心下惊奇,又不敢问,接过饭菜吃了,对孙悟空道:“悟……大圣,看看天将晚矣,你刚才从那里化得斋来?不若去那人家,借宿一夜,明日再赶路罢。”
孙悟空暗笑,摇头摆手道:“去不得,去不得,那里有万把里路。远得很哩!”
唐僧不信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万把里路,你怎么这等去来得快?”
孙悟空冷笑道:“你那里晓得。老孙地筋斗云。一纵有十万八千里。象这等路。只消把头点上两点。把腰躬上一躬。就是个往回。有何难哉!不瞒你说。我老孙。颇有降龙伏虎地手段。翻江搅海地神通。见貌辨色。聆音察理。大之则量于宇宙。小之则摄于毫毛!变化无端。隐显莫测。跑个路。何为稀罕?见到那疑难处。看展本事么!”
唐僧听说。又喜又忧。喜地是这大圣如此神通。若能全心全意保自己西去。当可放怀无碍;忧地是他桀骜不驯。不肯听命。又有这等手段。要是一言不合。驾云飞走。追也无处追。心里七上八下。一点主意也无。只好仍跟着孙悟空继续西行。
却说西方极乐境中。阿弥陀佛和菩提祖师听了观音禀告大唐之事。俱各皱眉。沉吟半晌。菩提对旁边三世佛道:“此事你等如何看?”
药师王佛考虑一阵。道:“牛魔王来传儒家经义。有违传真经地本意。日后说起来。世人或道他东土虽然得了我佛门大乘真经三藏。但我西方也得了他们地好处。依着弟子之见。不如在路上将他坏去。不教他来西方佛地罢了。”
“不可!”同时有三个声音响起。分别是西方二圣和如来佛祖。菩提见如来也脱口而出。突然微微一笑道:“释迦。你且说说为何不可。”
如来佛祖面不改色。合掌道:“弟子以为。牛魔王终究是奉着唐王之名前来。贸贸然将他坏去。要是传回东土。定要惹得彼间不快。我教传道一事怕有些妨碍。
”
一旁燃灯阴恻恻道:“那也无妨,只需做得干净,不教旁人知道是我等出的手便是。”如来的道理,燃灯岂能想不明白,但他与邓坤苦大仇深,非要见其粉身碎骨方才快意。
燃灯与邓坤地恩怨,如来也了然于胸,当下合掌道:“燃灯古佛差矣。依着道祖的旨意,天地若不生至变,圣人不可在此劫内亲自出手。那牛魔王如今神通不小,便是你我前去,也要费一番周折,弄得不好,只怕还会让他逃去。要是大张旗鼓的广派人手将他围杀,动静太大,攸攸之口怎掩?我思前想后,实无把握能将他毫无声息的坏去,万一失手,反倒不妙了。”
闻得此言,阿弥陀佛面露微笑,转向菩提道:“师弟有何高见。”
菩提也无妙计,回道:“一切凭师兄做主。”
阿弥陀佛点点头,道:“此事暂时搁置。他牛魔王要来,便让他来,你等接着便是。为今要务,先把取经之事成就了,再言其他。”对观音道:“大士且先回南海,好生照看那取经人。莫生懈怠。散了罢。”
观音与三世佛跪拜而出。二圣默然片刻,菩提突然道:“师兄,我观那如来还有心向截教之意,你我不可不防。”
佛恍如未闻,垂下双目,入定去了。菩提见状也是+多说。二圣寂然不语。
出了极乐境,三世佛回灵山,观音去南海,不过仍有一小段路同行。四人本来无话,冷不防药师王佛冒出来一句道:“观音大士素来多智,此去怎地竟让牛魔王肆意行事?平添我教许多烦恼。”话里意思竟是怪罪了。只因他本身出自西方教,不像如来,燃灯,观音俱是后来从别派入教,此时反而被他们骑在头上,如来统筹佛教一量劫气运,观音总督取经之事,这佛教千年大兴应在他们手里,反教他这个西方教老人置身事外,心里颇有几分怨惫,是以借着由头,刺了观音一句。
燃灯和如来之见本来也不甚对付,但在药师王佛面前自然也算是一伙人,当下互视一眼,均感为难,心里也知道这邓坤狡猾多计,就算换一个人去,未必就能比观音做得好些,但也觉得难以替观音折辩,只好闭口不言。
观音脸色铁青,说道:“此事确是贫僧一时失察,教那牛魔王赢了一局去。不过一日取经未完,一日也分不得输赢。贫僧这便回转南海,保护取经人,乘隙也和牛魔王再行周旋,看看到底是我佛门正法利害,还是他旁门左道了得。告辞!”径转莲台,驾祥光回南海去了。
如来轻轻叹了一口气,望望身旁二佛,见药师王佛隐隐有得色,燃灯低眉垂目,神色不变,如来又低叹了一声,复往灵山而去。
观音憋着气,回到南海,尚未歇下云,只见一只白鹦哥飞至,落在左肩,凑在耳边低语了一番。观音蓦的换了一脸怒色,似乎把此前所受地憋屈都爆发出来,吼道:“那猴头竟敢如此目无尊长?我定不与他干休!”唤过木吒,嘱咐须当如此如此。
木吒领命去了,依着观音所教,化作一个行脚老僧,在唐僧二人前面五十里路,也往西去,果然行不多时,路旁唿哨一声,闯出六个人来,各执长枪短剑,利刃强弓,大喝一声道:“那和尚,那里走!赶早留下马匹,放下行李,饶你性命过去!”
木吒装作惊慌无措,跌倒在地,口里只叫:“好汉饶命。”那伙强人如狼似虎,上前搜检了一番,一无所得。为首的狠狠啐了一口道:“晦气,又是一个没油水的。”六人都无欢颜,旁边一个喽说道:“这和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