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宴北辰的心尖上凌迟,将他整个灵魂都撕扯成碎片。
嗓子像是被什么哽住,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宴北辰无奈叹息,心脏像是被什么刺伤,有些闷闷的声音响起。
“陆初月,原来我在你心中这般不堪,我承认,当时我对你确实有偏见,可现在。。。”
“够了!”
她阴沉着脸,怒声把宴北辰的话打断。
对他信任度为零,眼底划过一丝疲惫,戏谑开口,“宴总,千万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对我态度改观,觉得我不是一个坏女人。”
从前他口口声声讽刺自己私生女身份,她至今记得。
那次乔若烟诬陷她,他不分青红皂白大声吼自己,她也记得。
他背信弃义,她把自己奉献给他,他却把陆家逼到绝路,恨透他了。
陆初月抬眼望着他,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难过吗?有点。
对他绝望吗?不清楚。
下一瞬,她鼻息泛酸,眼前不受控制变得模糊。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从眼眶里涌出。
见她这副楚楚动人模样,宴北辰心头仿佛被钝器重重一击,终是放开了她。
安静的夜,空气中弥漫着她深深的伤心,手腕被男人拽出两道红印,她强忍着痛疼,无力靠在墙上,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乞求。
“宴北辰,我们离婚吧,放过彼此。”
闻言,宴北辰愣怔在原地,只觉得浑身冰凉,他觉得陆初月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剑,毫不留情刺破了他的心脏,鲜血淋漓。
“陆初月,离婚冷静期一个月,我们都冷静一下。”
他话音落,陆初月嘴角掠过嘲笑,吸了吸鼻子,努力装作镇定,说:“宴北辰,你在纠结什么?我们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相交。”
她当然不会傻到以为宴北辰喜欢自己,不愿放她走。
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宴北辰一个玩具,喜欢拿出来玩,不喜欢随意丢弃。
见他一语不发,陆初月继续说:“现在如你所愿,我父亲和江娥斯人已逝,陆氏垮台,陆水水不知所踪,你也帮乔若烟复了仇,你还不满意吗?”
“或者,你也想我去死?”
昏黄灯光下,她脸色苍白如血,没有一丝血色,仿佛一尊精致的瓷器,随时可能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