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呐,多么矛盾。
她和邱泽完美的一对,却敌不过他母亲阻挠。
他为逃避压力,主动提分手,然后出国留学。
让她独自一人伤心流泪。
突然想到一句话:人到一定岁数,得学会自己撑伞躲雨,再也不会有人冒着大雨来接你了。
她用手搌了搌眼尾,深呼吸一口,随后穿上睡衣,走出了浴室。
洗了头,乌黑闪亮的秀发自然地披落下来,像黑色的棉缎一样光滑柔软。
拿出电吹风,她在客厅沙发坐下,突然瞥到母亲送的手镯还没摘下。
正想伸手,就在这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抬头看去,门口出现一团黑影,是个高大的男人。
她一颗心提了起来,壮着胆子开口。
“谁呀?”
男人居高临下站在那里,衬衣衣领上系着一条窄窄的黑色领带,映衬着白皙的脸颊,唇边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随后低低笑道:“怎么不锁门?很危险知不知道?”
陆初月目瞪口呆,看着他,那目光仿佛在问,你怎么来了?
他走到她面前,骨节分明的指尖勾着车钥匙,嘚瑟晃晃,开她玩笑,“我开车来了。”
陆初月叹口气,乡里人淳朴善良,只有睡觉时才锁门。
岂料,宴北辰会直接推门进屋。
陆初月忍不住嗤他,“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
宴北辰眼角抽了抽,面无表情看着她,等她说。
“私闯民宅,知道不?”
“回岳母家也叫私闯民宅?”
他话音刚落。
“啊切!”
陆初月打了个喷嚏,浑身一僵。
黑暗中,似听到男人一声叹息。
宴北辰朝她走来,伸手夺去电吹风。
“牙尖嘴利,不想感冒给我乖乖闭嘴。”
她本想反驳,可下一瞬,某人伸手抓住陆初月的腰,一鼓气将她抱起来,让她坐着旁边的台面。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呼吸相闻。
陆初月这才看清楚,他的衬衣湿透,发梢末尾还有雨水滴下来,落在修长脖颈处,蔓延至锁骨,最后滑到胸膛内隐匿不见。
未察觉自己的紧张,只是急急问他,“怎么淋雨了,雨伞呢?”
“楼下看到一位老奶奶没雨伞,给她了。”
宴北辰一边说着,一边将电吹风插在插座上,满不在乎说:“大男人淋下雨,没什么大不了。”
她将信将疑,抿唇,低声说了句:
“雨伞给老奶奶,可以打电话给我,下去接你嘛。”
听言,宴北辰哂笑一声,没有回应,随后帮她吹起头发。
不知道他有这个举动,陆初月身体紧绷得厉害。
正想开口拒绝,但见他神情认真,动作熟练。
于是,不忍心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