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都不会说德语……”
“德国人总有个会说法语的!现在给我闭嘴!”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的3名法军已将木质路牌砍了下来。
“中士,我们干完了。”三等兵走到法军中士身边,“接下来只要将路牌破坏掉就可以了。”
“是吗?辛苦了。先抽口烟。”说着法军中士从身上掏出烟,给三等兵与列兵各散一根。
“谢了,中士。”两人点起烟,吸了口。随后三等兵突然开口,“中士,刚才你掏烟时,我刚才看见你衣领内侧有个奇怪的徽章。那是什么?”
法军中士低头看向自己的衣领内侧。在那个位置上有一枚珐琅制,仅1法郎硬币大小的圆形徽章。徽章上有着以金线绘制,环绕着十字架的三头大蛇。
“你说这个吗?”。法军中士笑了起来,“这个是我们家流传下来的。传说太阳王藏有一批不为人知的巨大宝藏,而负责看守宝藏的人,每一个都配有这种徽章。随后这枚徽章就一代传一代,直到现在传到我手里。”
很明显,三等兵被中士的话吸引住了,他不自禁的问到:“那……中士。如果说有很多人带这种徽章的话,也就是说宝藏的传说就是真的了?”
中士猛吸口烟,“哼,无聊的传说。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如果真有这么一笔宝藏,我还用得着来当兵吗?”。说完中士将嘴中的烟扔到地上后一脚踩灭,“我们走吧!”
“可是,中士。那路牌……”
“把那东西扔到草丛里藏起来就好了。”中士说着坐回到挎斗内,“还有很多路牌要破坏呢。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可想在日落前会到营地吃晚饭呢。”
两名士兵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后将路牌扔在远处灌木丛中,随意盖上些泥土后他们跳上摩托车,在一阵轰鸣声中绝尘而去。他们可不想在野外露宿,更何况德军随时可能赶到。说不定今天睡下,等天一亮,却发现自己在德军集中营里了。只是在他们离开前,没人注意到那名法军中士若有所思的看着不远处的某灌木丛。
“真是受不了那群法国人。”站在指挥车上的任海济用右手小拇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不久前在调频收音机时莫名收听到魏刚的演说。任海济丝毫不懂法文,他完全不知道魏刚在说些什么。不过后世的知识告诉他:魏刚肯定是在呼吁法军战斗到最后一刻,为了法国陆军的荣耀。同样任海济也知道法军将被魏刚和贝当共同出卖,投降是他们最后的结局。魏刚现在的演说就仿佛是在耍猴戏,“不过……现在的我和他也差不多吧……”
“将军。法国人破坏了前面岔路的指示牌。不过我们抓到一个奸细。”
任海济一言不发得侧脸瞪着那名打断自己思考的士兵。在任海济的视线下那名“瓦露基利”成员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将军……”
站在任海济身后的艾瑞卡插了进来:“麻烦请你先把那名……恩……奸细带来。可以吗?”。
“是的,少尉。”
在士兵离开后,众目睽睽之下,女孩丝毫不给自己的哥哥一点面子。她直接一拳砸向任海济的后脑。
“哥哥,我知道你被人打断思考会很生气。但你至少考虑下别人的感受!”
任海济出奇的没有反驳或赞同,而是以一种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到:“反正我被人讨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无论是‘这里’还是‘那里’。”
被带到任海济面前的是个有着一头卷曲褐发的中年男子。淡蓝色的双眼略微浑浊,眼角遍布着鱼尾纹,高挺的欧洲人鼻梁,以及满是胡渣的邋遢下巴。
“将军,我们抓到这个人的时候他正拿着路牌。很可能他砍下这个路牌后正准备破坏掉,结果被我们正好撞见。”
没理会那个中年法国人,任海济看向那名士兵淡淡道:“知道路吗?”。
“不……将军……”
任海济微微一笑,看向那名法国人:“你的名字?”
回答他的是沉默。中年男子的沉默让一旁的士兵很是不满。他伸手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大声吼道:“回答我们将军的问题!”
中年男子一脸漠然。不过任海济在密起眼盯着中年男子看了半天后微微笑了起来。因为他看到了男子衣领内侧的一枚小小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