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吗?哥哥。”
“我对这种事没兴趣。你自己决定。”说着任海济将视线再度移回到少年身上。这一次他睁开双眼,目光如炬地盯着少年一字一顿道,“你给我听好了,小鬼。如果你想跟在艾瑞卡身边,你首先就给我把名字改了。‘塞’这个字单字发音,虽然对于你们泰国人来说,当连姓带名一起念时,朗朗上口。但我们德国人在称呼别人时一般都只会念名字。单字发音的名字不符合我们德国人的习惯。”任海济的话停了停,似乎在思考什么。数秒后他略微俯身将脸凑到少年面前道:“塞……阿塞……阿塞尔。用德语发音来读你的名字。”
少年面无表情地看着将脸凑到自己面前的任海济,没有回答。他就像根木头一样,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欧洲大陆的dú cái者。
“好了,就这样。”任海济直起身。用居高临下的蔑视眼神看着少年道:“艾瑞卡,之后就交给你了。”
“是的。哥哥。”从法密尔的环抱中抽出右手,艾瑞卡前走两步来到任海济身边。她一脸笑容,伸手轻轻摸了摸少年的头顶。这个动作让站在原地的法密尔心生嫉妒。
“艾瑞卡。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给你在3个月时间。在3个月时间里,你给我教会他德意志的行事方法以及德语。想成为我的家人,就必须接受我的行事习惯。想成为我的家人,就必须会说德语。”说着任海济挑起一侧眉毛,用刻薄却又不容置疑地语气道,“我可不想在面对家人时,搞得就和与外国人说话一样。跟何况那个外国人说的还是我最讨厌的英语。”
面对任海济僵硬的语气,艾瑞卡依然微笑着点点头。她伸出双手捧住少年的脸颊,用双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少年的下眼眶。
“阿塞尔……塞字用重读发音,之后加上拗音来延长发音。很像我们德语念法哦。至于姓的话……如果想沿用你原本的姓当然没问题,不过如果想用我的姓也可以。”说着艾瑞卡略微低头轻轻吻上了少年的额头,“这是姐姐给你的问候。”
艾瑞卡的动作让站在后面的法密尔顿时撅起双唇,醋意横生。她原本独占的关爱,从今天起被迫要分出去一半了。
直起身,艾瑞卡望向身后的法密尔。见对方撅着双唇,一脸不满的表情。她微微一笑。接着向女孩招招手示意对方过来。接着她分别牵起少年与女孩的双手道:“我知道你们之间,之前又些小冲突。但现在起我希望你们两人能友好相处。”
法密尔轻哼一声以示不满。不过她还是与少年的手握在一起。
法密尔可不会忘记,在之前那场小小的sāo乱中,面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给自己身上留下的伤痕已经心中的yīn影。就是这个少年用他的拳脚将自己的自信打得体无完肤。
见艾瑞卡已经处理完这件与军事、政治都无关的无聊事,一直被三人晾在一旁的任海济道:“好了,没事的话都出去吧!”
在艾瑞卡的授意下,法密尔到是带着阿塞尔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艾瑞卡。没事的话,你也可以出去了。”
“我当然是因为有事才留在这里。”艾瑞卡说着前走一步,几乎与任海济面贴面,只要再迈出半步,她就能将脸贴上任海济胸膛。
“好了,哥哥。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人了。”
虽然艾瑞卡脸上依然带着迷人的微笑,不过这种笑容在任海济眼中却充满了危险。每当两人独处时女孩用这种笑容看着自己,有很大可能接下来自己得到的就是女孩的巴掌。
任海济下意思后退半步,不过艾瑞卡似乎不想放过我们的主角。她也前行半步,两人间的距离丝毫没有改变。
不对!我才是德国的元首。我就代表着德国的意志,我为什么要后退?
想到这,任海济停下后撤的脚步,与艾瑞卡对望着。
“那么……你想好给我的解释了吗?”
“解释?什么解释?”
见任海济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艾瑞卡略微皱起眉。似乎对任海济装疯卖傻的表现很不满。她伸手一把揪住任海济的脸颊道:“关于戈培尔叔叔在广播中说得那些话。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第一百七十八章 永远的对手(3)】………
() “你说那个啊~”任海济低头看着艾瑞卡,扬起左侧嘴角笑道,“戈培尔那家伙说得很清楚。”
“不准用这种奇怪的笑容。这种只有一侧嘴角扬起的笑容更像是嘲笑。和别人说话时露出这种笑容对人很不尊重。这点你应该知道的,哥哥。”说着艾瑞卡还用手拍了拍任海济的脸颊。女孩轻巧地一捻脚跟,将背影交给任海济后用略带埋怨的语气轻声道,“哥哥,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场小小的sāo乱后,戈培尔被任海济单独召见了30分钟。“帝国谎言大师”得到元首的命令立刻开始行动。
依照任海济的命令,戈培尔写了一篇长约3000字的演讲稿。结果在任海济的怒火下锐减到1000字左右。大批玩弄文字的段落被任海济直接下令删除。用任海济的话说:他需要的是让全德国人民都能听懂的话,语言越简单越直白越好。就目前德国人的平均文化水准,戈培尔那种大段玩弄文字的段落根本就是在对牛弹琴。
在任海济的怒火下戈培尔瘦小的身躯不停地微微颤抖。随后当他依照任海济说得改完演讲稿后他瞪大了双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如果依照元首说得那样修改演讲稿,那效果就完全脱离了他最初的预计。不过在任海济的怒火下他又不敢提出丝毫反对意见。于是他只能低着头连声道:“遵从您的命令,我的元首。”
修改后的演讲稿使用英语、法语、德语以及俄语四种语言通过德国内电台与占领区的各电台用各种频率开始播放。整个欧洲大陆都能听到德国宣传部的声音。
简单点说,戈培尔的新演说稿与其说是“演说”不如说是新闻报告更合适。演说的内容其实就是将那场小小的sāo乱中所有细节全部如实公布出来。在演说中详细阐述了整个事件的起因、发展、经过以及结果。收听到的人第一时间还以为这是某个三流小说家写的三流小说。
的确,这篇文章根本就不像戈培尔的风格。这篇白话文内完全引用了任海济与艾瑞卡在整个事件中的对话。是的,所有对话一字不差,一句不漏。从任海济与英国人针锋相对的谈判开始,到威胁处决战俘,再到艾瑞卡即便遭遇危险,依然阻止他们元首的屠戮行为。在任海济的刻意安排下,艾瑞卡那种无时无刻不为别人着想的温柔立刻在德国引起了众人的喝彩声。
不过某些人就像任海济原本时空中的公知那样,不停叫嚣着正因为权力全部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所以才会出现那种能随意枪毙战俘的事。不仅仅是随意枪毙战俘的事,现在进行的战争、人民没有休息rì又必须每天无偿加班、盖世太保四处横行任意逮捕敢提出反对声音的人。这些事都是因为他们元首的dú cái政策造成的。所以元首必须放下手中的权力,只有这样才会出现一个mín zhǔ、zì yóu的德意志。而艾瑞卡的行为在他们嘴中,只不过是在演戏给大家看而已。
虽然他们说的很大一部分的确没有错。如果放在和平时期任海济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不过现在嘛……任海济绝不会允许他们玷污艾瑞卡的高尚行为,更不想让他的努力化为乌有。于是海德里希和他的盖世太保们又欢天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