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何尝强人所难了!”张氏就知道周越不会那么好说话,要是周越这说得通,她也不至于跑那么多趟还一点进展都没有了,周越是摆明了不想让刘诗萱嫁个好人家,想一直压在他们上头,“这只不过是几句话的事,诗萱是致远的亲堂妹,你帮她不就是在帮致远吗?”
“二伯母说的好轻巧啊!”周越淡淡的讽刺。
张氏讪讪的闭上嘴,说起来当然轻巧!
“你不是和太子妃交好吗?这事你只需要在太子妃面前提上一提,再安排诗萱和宇文少爷见个面,此事就算成了。”张氏厚着脸皮道:“越哥儿,你放心!若此事成了,我们一家都会记得你的好,以后在京城,我们两家守望相助,一定能稳稳的扎根京城,而后枝繁叶茂。”
“。。。”周越理都不理张氏说的话,这样口空无凭的承诺,谁信谁是二傻子!“二伯母在开玩笑吧!我何时与太子妃交好了?”
张氏反驳道:“这是太子妃亲口承认的,难不成你还要否认?”一副看不上周越为了不应承这件事连这种弥天大谎都能面色不改说出来的表情。
周越当真是无语了,上位者说什么她的信,他说什么都觉得是在骗人?“二伯母,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若不是萧瑾临走前的托付,正儿八经的算起来,周越与安哥儿不过才见了三四面,还有一次是在萧瑾和他的大婚之上,哪里就交好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和安哥儿交好了,他凭什么要帮着刘诗萱去说和!
刘文礼见周越这副油盐不进的态度狠狠皱起了眉,“你当真不愿意去说和?”
周越脑袋上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他的态度表达得还不够明显吗?没关系,他可以再直接一点!
“不愿!”
简简单单两个字彻底让刘文礼爆发了,他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被人当着面这样讽刺和下面子过,“好!好!”刘文礼边说边拍手,“不愧是替嫁进刘家冲喜的哥儿,果然不同寻常!”明摆着的事都还要否认,果然张氏说的没错,周越就是不想刘诗萱嫁个好人家,不想看到他的官位比刘致远高,想要一直踩在他们的头上,以报当年他们被拒之门外的仇!
周越大大方方的接受了刘文礼的‘夸赞’,他可不就是不同寻常嘛!
猛的站起身,刘文礼压抑着怒气道:“我们走着瞧!”他就不信了,能一辈子被刘致远压在头上!
说完,刘文礼先大步走了出去,周越的声音随之响起:“慢走,不送!”
变故发生得实在是太快了,张氏和刘诗萱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后,张氏拉着刘诗萱的手忙慌慌的追上了刘文礼的步伐。
追到大门口张氏才把刘文礼追上,“老爷,我们就这么走了吗?”张氏小心翼翼的问,刘文礼不像是这样轻易放弃的人啊!
“哼!”刘文礼甩袖,狠狠瞪了张氏一眼后,余光发现门缝里有身影闪动,“周越油盐不进,一口咬定和太子妃没什么关系,我们再怎么说也是无用的。”
“那该怎么办?”刘诗萱急了,她本来是该做太子妃的命,现在不过是嫁给一个四品官员,已经是亏大发了好么?
“对啊!老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张氏现在已经没了主意,宇文家出了个太子妃,宇文家的少爷每一个都是抢手货,宇文清更是其中的翘楚,若不抓紧时间,他们就要错过这个机会了。
“我虽与三弟分了家,但无论怎么说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这事我必得写信回去好好问一问他,是不是致远发达了,就不认我这个二伯了!”刘文礼说的异常大声,害怕别人听不见似的,“我更要写信回去问一问母亲的安,诗萱的亲事即将定下,也该叫她老人家高兴高兴。”
闻言张氏的眼睛一亮,对啊!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不过周家村距京城比较远,这信得赶紧写,然后快马加鞭的给周家村送去。张氏正待提醒刘文礼要赶紧把信送出去时,刘文礼一个眼神递过来就让张氏闭了嘴,又示意让张氏看了看门里边。
张氏也发现了在门背后偷听的人,瞬间恍然大悟。
刘诗萱从头到尾都一脸懵,父亲和母亲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啊?
把话说完后,刘文礼和张氏交换了一个彼此才懂的眼神后才上了马车。
而门里,石头听着马车的声音远了之后才探出一个头,确定人已经走远了之后就命人把门给关上了,而他则急忙忙的去找了周越。
二老爷要写信回老家,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周越才回到自己的院子准备躺下,就听到石头传来的话,刚酝酿起来的那一丝丝睡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二伯父亲口说的要写信回老家?”
石头苦着一张脸,“可不是二老爷亲自说的吗?他还说要写信问一问太夫人的安。”这不明摆着想用辈分压人吗?看着自己不够份量,就想拉着老爷和太夫人一起,真是太歹毒了。
哦?
周越挑眉,刘文礼这是打算恐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