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伊筠没想太多,把竹签子递过去之后才突然醒悟过来,立时俏脸一红——手里这串糖葫芦是自己吃了一半的,这可是间接kIss啊!
喂,这老夫老妻的既视感是什么鬼啊!
然而苏蓟北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并没有多想,一边嚼着糖葫芦,一边说道:“太早了啊,虽然经济方面现在已经开始着手,但是战略局本体如果想靠这么几个孩子撑起来那也太儿戏了。而且最主要的是——时代不同了。”
“什么意思?”
“从上次别山一行就可以看出来。现在的孩子可不比当年战争时期了,存亡之秋几句激昂的口号,几诗就能让他们为了一个伟大的目标牺牲,但现在是和平时期,大家追求的个人的幸福,个人的幸福你懂吗,我们没得选了,但是他们有选择的权力——爱情,家庭,甚至是游戏还有娱乐,你看帝国宣传部那些蠢猪还在用半个世纪前的口号呼唤他们的情怀,这不是扯犊子吗?连能力都不能让他们在别山待下去,你几句口号能干什么?”
“那你的计划是?”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是吗?”苏蓟北狡黠地一笑,“那我把你的经给你念好不就完了吗?你既然要实际的,那我就给你实际的——而且我已经找到了一个最典型的目标。”
“谁?”
“朱依芷。”
说起来江城的这场大乱斗,导火线很奇妙的正是这个五班的八卦女王,如果不是追查她买神水的事情,苏蓟北等人自然不会刚好在那个时候潜入惠碑路,也自然不会有后面的展开了。
而自那天苏蓟北被应龙强行拉入伙之后,朱依芷就在惠碑路消失了,很显然她并不愿意面对自己的同学,换言之,不论是买神水还是在惠碑路陪酒的原因,她应该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已经让老刘调查过了。”苏蓟北继续道,“朱依芷的能力是爱神之眼,这是她内心深层的强烈**,而拥有这种**的原因其实是因为她的家庭。”
“家庭?”
“一个在学校里多少还算名人的女孩会无缘无故去那种地方给人陪酒。”苏蓟北突然叹了一口气,“要不怎么说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呢,从某种意义而言她也算是非常强大了,不然像某些悲伤系言情作家那样逆流成河,我估计她也能跳好几次楼,开好几次煤气了……”
原来朱依芷并非像在学校平日里表现的那样看起来家庭条件优渥,性格八面玲珑,相反她似乎积累了相当大的阴暗面,而这一切都来自于她的家庭。
朱依芷的母亲还是一名单纯的少女的时候,认识了当时帅气的父亲,并且很快恋爱结婚,然而结婚后她才认识到这个男人的真明目,游手好闲,嗜赌如命,而且还是一名瘾君子,结婚不到半年就将两人的积蓄挥霍一空,甚至还把手伸到了岳父岳母的身上,后来两老相继过世,生下朱依芷的母亲独自一人工作也撑不起父亲的挥霍,最后竟然被他拉去接客,变成了江城最受人鄙夷的无名暗娼。
从小朱依芷就见到母亲带着各种形形色色的男人出入家门,父亲暴毙身亡后,母亲却仿佛认命了一般继续这种营生,以至于最后多了一家子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弟弟妹妹挤在狭小的出租屋里。
而母亲的病重,正是朱依芷进入惠碑路的开始,一家子嗷嗷待哺的弟弟妹妹还在家等着这个唯一可以赚钱的姐姐去养活,所以她必须不择手段。
朱依芷的故事有点沉重,薛伊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苏蓟北叹了口气:“5班的人都是我的人,既然是我的人,那么无论大家出了什么事情,我都会给你兜着,所以今天回学校,我们先要来解决朱依芷的事情,无论她以后要不要加入,这都是我的诚意。”
脚踏车停了下来,飞鸟学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