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水平极高,她都没看出破绽,觉得别扭也只是感觉而已。
「小芸,你也退下,不用担心。」天清瑶感觉敏锐,即使受伤趴着没看见人,也察觉自己的侍卫长并没有退出。
「殿下,兰飞……」见兰飞大胆地坐在王妃的床榻边毫不遵守女侍身份,她更疑惑了,但听王妃的表情口气,好像她知道了什麽。
「你先退下,这事我知道怎麽处理。」脸色煞白的天清瑶冷静道,好像受伤不重。
深深望一眼奇怪的兰飞,她觉得怎麽看怎麽别扭,但王妃都这样说了,她只有退下。
听到田小芸出去的脚步声,天清瑶试探道:「天宇,你是天宇?」
「嗯,是我。」别人眼中的兰飞,她眼中的白天宇焦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你怎麽会受伤?」难道这个世界还有超出他预料之外的高手吗?站在楼下守卫的侍卫亲兵都没事,必然不是被别人行刺。看她的伤是在背部,而且从渗透出来的鲜血来看,受伤面积很大。
狐狸是有智慧的动物,九尾妖狐更是聪明绝顶。他还是九尾狐狸时和她进出皇宫军营,发现这个女人在皇宫很自在随意,但只要在军营就军法如山铁面无私。她居然轻易就将闯军营的他放走,很显然不符合她平时的行为。莫非……
想到某种可能的他心蹦蹦直跳,莫非她替他接受军纪处罚了?
一种强烈的喜悦瞬间充满胸腔,他狂喜道:「清瑶,你是为了我才受伤的吗?」
低头避开他的询问,天清瑶淡漠道:「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看着你是白天宇,别人看你却是兰飞?谁让你又到军营的?真是知错不改!」
「幻术而已。我让所有看到我的人都把我当做兰飞。因为你拥有我的血我的灵力,所以不受影响。」
白天宇轻描淡写一语带过,俊美无俦地脸上满是欢喜,「清瑶,你是不是爱上我了,不想让我受到伤害?」
扭过头,天清瑶依然淡漠道:「女人维护自己的男人是应该的,和喜不喜欢没有关系。如果这事发生在白溪身上,我依然会这样做。」
真是这样的吗?连她自己都不肯定。她暗自思量:白溪安分守己,从来没给她添麻烦,所以话中假设不会出现。。
听她这样说白天宇的脸顿时变得阴沈沈地,不过当他发现她一侧的耳朵变得如红玉一般粉润剔透时,立刻阴转晴了。死鸭子嘴硬,要尊贵骄傲的镇国王妃承认爱上某个男子还真的不容易,因为她只会用实际行动来反映自己的真实感情
他不再和她斗嘴,右手伸出来,微一凝神,食指长出锋利尖锐的指甲来,轻轻划过天清瑶身上包紮的白布条,布条如薄纸一般被划开。小心翼翼地挑开一根根布条,他看见她血肉模糊的後背,血痕一看就知道是鞭伤,褐色的药膏涂抹在上面,鲜血依然慢慢渗出。
心顿时揪得好疼,他阴沈着脸问:「你在保护我,我堂堂九尾狐需要女人保护?笨蛋,我就是受伤也不会像你这样惨!」被鞭打的面积好大,背上几乎看不到有一块好皮,她的身子还没有妖化到能快速愈合伤口,所以受伤处还有点渗血。
混蛋!是哪个混蛋这样鞭打镇国王妃?他要将她撕成碎片!怒气陡然冒出,阴冷狂暴的气场让在房门外警戒的田小芸也不住打冷颤,好可怕,那个兰飞好像发怒的白天宇白公子。
(她蹙眉想想,或许真的是白公子,因为王妃态度异常,对他不像对侍女。白公子是世外高人,也许易容术也高明,能将个子缩矮一个头。)
「天宇,你镇定点。我知道你比我强,但是,我是镇国王妃,我有责任维护我的男人。」无畏他强大的气场,天清瑶扭身握住他的手,忍着痛浅笑道:「你不愿意我庇护你?你不承认我是你的妻主,但我认定我是你的妻主。」
白天宇讨厌妻主这个称呼,但清瑶维护他真的让他很高兴,於是怒气渐渐消散。
「清瑶,还是我帮你吧,这麽大的伤口,凭这粗制滥造的药膏和你自身的愈合能力,没有三五天起不来。」白天宇怜惜道:「我知道你很忙,让你为我耽搁军务真不应该。」高傲的九尾银狐绕着弯子承认自己错了。
「天宇,不用了,等伤自己慢慢好。军营的士兵都看到王妃自罚,我现在岂能作弊。」见他打算施展灵力,天清瑶赶紧回首阻止道:「你曾经说过,尽量不使用超越这是世界的能力,以免世界失去平衡。我不希望你遭到天罚。」三五天就完好如初已经够吓人的,因为这样的重伤没有半个月以上是不可能好多。
「哼,自讨苦吃的家夥。」白天宇依着她的愿,俯身将她趴好,温柔道:「你忍着点,我再把军医叫进来给你包紮。」因为心急,他将白布条全部划断,现在没得用了。
性急的男人!顺着他的毛捋几下会很乖。
天清瑶苍白的脸上涌出一片红晕,任何事只要涉及她,慵懒的他总是务必急躁,这是不是妖族对伴侣的独占欲?不错,喜欢,愿意一辈子宠他一人。
七十二妖狐幻术(下)
听到兰飞夫人的呼唤,三位军医鱼贯而入,当看到王妃身上的白布棉条全被剪开,她们顿时大吃一惊:兰飞夫人是怎麽伺候殿下的,怎麽把包紮的布条全剪了?
「各位大人,小妇觉得你们布条包紮得太紧了,殿下说不定会觉得胸闷,所以小妇就擅自做主剪掉了,真是对不起。现在恳请三位大人重新替殿下包紮一下。」他们眼中的兰飞彬彬有礼地拱手道。
啊,怎麽会?她们包紮了不知多少伤兵,从来没有谁抱怨过。既然包得紧,王妃为什麽不说?原来她们包紮的手艺很差。唔,殿下和那些伤兵都非常很体贴,不愿浪费救治别人的时间。贴身的女侍到底心细啊,她一来就看出殿下的不适了。唉,她们太粗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