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到这种程度!”
叶雄趁机奉承说:“石大爷不愧是明察秋毫,否则就中了他们的诡计。我死不足惜,可是这样一来,石大爷就无法跟咱们仇老大合作,坐失消灭甘瘤子的大好机会,那才可惜呢!”
石万山笑笑说:“老弟,我相信这封信,绝不可能是你失落的。但我太太又怎会在你屋里发现,该不会是她……”
叶雄一时也莫名其妙,宋佩妮怎会出尔反尔,口是心非,既要利用他报仇,又背地里放他的冷箭,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我想石太太不会吧?……”他说。
石万山两眼逼视着他说:“那么,只有那妞儿可疑了,会不会是昨晚,姓苏的女人送她来的时候,她身上早已带着这封信……”
叶雄不知他是故意问的,断然说:“绝不可能是她,因为信上明明说,是我暗助那姓罗的逃走。换句话说,这封信是他逃回去之后,甘瘤子才写的,而项小姐却是在他脱身前就来了。”
石万山老谋深算地说:“甘瘤子聪明就聪明在这里,他故意在信的一开头,就说明罗九是你暗助脱身的。一则使我以为你是他的人,一则不至于怀疑那妞儿。可是他犯了个大错,就算你老弟是他派来的,暗助姓罗的小子逃走,尽可等你回去以后,再论功行赏,何必在信上大提一笔?”
叶雄不置可否地问:“这么说,石大爷认为信确实是项小姐事先就带在身上了?”
石万山狞笑说:“这有什么不可以,甘瘤子可能早已买通了我这里的人,有把握一定能助那小子逃走。所以事先在信上就写明他已安然脱身,使我们不至怀疑那姓项的妞儿哦!”
叶雄却不以为然地说:“我认为信上之所以提到姓罗的,并不一定是他犯的错。照一般常情判断,他虽然脱了身,石大爷这里重重关卡,戒备森严,他并不一定能安然逃回去。如果我真是甘瘤子方面派来的,在信里告诉我一声,他已经逃回,这也是应该的。但我并不是甘瘤子的人,那么这用意就明显了,他们是在整我的冤枉,而不是怕你怀疑项小姐。”
石万山突然把脸一沉,阴森森地说:“现在只有两个人可疑,如果信不是那妞儿事先带在身边,故意把它失落,好让它落到我手里,就是我太太跟甘瘤子在暗中勾结了!”
叶雄诧然说:“石太太会跟甘瘤子勾结?这,这怎么可能……”
石万山嘿然冷笑说:“这个不难水落石出,只要把我太太和那妞儿身上用点手段,不怕她们不说实话!”
叶雄惊问:“石大爷的意思,是准备用刑?”
石万山冷酷无情地说:“老弟,你大概还不知道我石某人的手段吧?今天机会难得,老弟可以开开眼界,见识见识!哈哈……”
说完,他发出了一阵令人心惊肉跳的狂笑!
十一、神枪
石万山是说做就做的,立即吩咐手下,把项梅英带到大厅去,并且通知宋佩妮也到场。
宋佩妮尚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匆匆赶到大厅一看,项梅英已被剥了个精光,赤裸裸的捆在柱子上。
山里的全部人手,都集合在大厅,如临大敌地严密戒备着。而石万山却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跟一脸莫可奈何的叶雄,谈笑自若呢!
宋佩妮见状大吃一惊,上前急问:“怎么回事?”
石万山不动声色,用手拍拍沙发说:“坐!坐在这里,让我们一起欣赏!”
宋佩妮不敢违命,暗向叶雄瞥了一眼,只好在石万山身边惶惑不安地坐下。
石万山把她往怀里一搂,这才下令:“开始!”
叶雄不便阻止,只见一名土女,捧来满满一盘小酒杯。走到木柱前,取了三只,分别置于项梅英的头上和两肩。
项梅英被捆得全身不能动弹,连头部也不能动,所以酒杯才能放稳,不至掉落下来。
那土女刚一退开,便见另一土女拔枪快如闪电,砰砰砰!一连三枪,便对项梅英头上和两肩的酒杯,全部击中,三只酒杯顿时被击了个粉碎!
这真是别开生面的酷刑,子弹虽未击在项梅英身上,但酒杯被击碎的爆破力相当大。碎玻璃刺划过她那一丝不挂的赤裸肌肤,马上就血丝条条,看得在场的人心惊肉跳,尤其是宋佩妮,简直不忍目睹。
那土女露了这一手又快又准的枪法,脸上毫无表情,仍然站在那里待命。
石万山却是无动于衷,这时候才言归正传,向捆在柱子上,吓得魂不附体的项梅英喝问:“小妞儿,你要想避免皮肉受苦,最好说实话是不是甘瘤子派你来的?”
项梅英已顾不得两肩的痛苦了,头上尚好,由于有头发护着,否则早已头破血流。她恨声说:“我根本不知道什么甘瘤子,是那个女人送我来的!”
石万山嘿然冷笑说:“好!你既然不说实话,我们就慢慢蘑菇吧,反正有的是时间!”
说罢,一使眼色,捧着盘子的土女,便又取了三只酒杯,像刚才一样,分置在她的头上和两肩。
刚才项梅英糊里糊涂地被捆在柱子上,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已明白石万山是在用刑逼供。这种别出心裁的怪主意,对她肉体上的伤害并不算大,可是对心理上的威胁,却是无与伦比的。试想,万一那土女失手,子弹岂不是射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