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很久没和你比剑了。”白玉堂提着白虹走出房间。应酬人是很烦的一件事儿,尤其是应酬买卖家和当官儿的。刚才一睁眼就发现这猫儿没在怀里,真是出奇的比自己起的还早。听到院中有声,他赶紧穿好衣服出来了。
展昭收招点头,“是啊。好象有……两年了吧!”从白玉堂到得开封之后,就再也没有同自己动过手。除了自己神志不清的那几日之外,可想来那也不是比剑吧?玉堂根本就没有对自己动过手。
“剑不出鞘,今日你我比上一比如何?”方才看展昭练剑,他突然来了兴致。
“奉陪!”
剑鞘相碰,衣袖剑穗挂着风声。
贴进之时两人对笑。
“猫儿,长进了不少么!”
“你也一样!”
正在二人比到兴起的时候,白义来到院门。“二爷,三爷,开封府来人了!”
二人立刻收招,互看了一眼。
但见展昭的神情马上就变了,难道是大人出了事儿了?
此时白玉堂的心也提了起来。离开封之时就有大堆的事儿没了,开封府这时候来人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担心。想到这里他开口就问:“来的人是谁?”
“说是您四哥叫蒋平。”陷空岛五鼠的名字白义当然知道,那可是他家二爷的磕头弟兄。只是他没见过,除了卢大爷之外他都没见过。
“四哥?”展昭愣住了。
“别愣了。赶快去看看!”
来到前厅,白大爷和白大奶奶正陪着蒋平在饮茶。就听蒋平在那里晃着小脑袋说着:“我这人就是劳碌的命,可没大哥大嫂这么好福气。”
“四哥!”白玉堂和展昭迈步进屋一起叫蒋平。
蒋平一见二人马上笑着站起身,“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没起呢!”他来的是早了些,因为连夜赶路也顾的上休息。所以到了白家山庄才刚刚鸡鸣。
“四哥,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儿了?”展昭先朝大哥大嫂鞠了一躬,然后迫不及待的问蒋平。
“府里没事儿。你们两个不用紧张成这样。”蒋平就知道他这一来,展昭必然是这副表情。没办法,他也不想来,只是皇命为天,不来不行啊。
“那四哥这是……?”白玉堂听后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不过既然府里没事儿四哥来做什么?肯定不是窜门子。自己和展昭这假期还有两个月呢,没事儿四哥肯定不会来。
“是皇上的口谕。让你二人随旨即刻回京。”说着蒋平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啊?”白玉堂愣住了。
展昭也是一样。“皇上传我们回去何事?”
“你们坐下慢慢说!”蒋平这才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事情还得从去年西夏与大宋的那场仗说起。
原本夏是宋的附庸国,国主李德明被宋封为夏王,对大宋是年年进贡岁岁称臣。只是人人都知道,西夏对大宋早就不臣之心,一心想要挥军东侵。所以时不时的都会在边境寻事。去年那场仗就打的异常激烈,最后以杨宗保大胜收场。西夏惨败只能继续纳供。
年前供品就已送到了京城,但西夏使者还递了一份国书。说是西夏愿与大宋永修盟好不再开战。条件是互换两国国宝,以表诚意。仁宗本就是个不喜杀戮的仁君,既然西夏肯不再滋扰,区区几件物品就换百姓安生,他自然是乐意的。所以当即就准了。
西夏本是连通西域的必经之地,佛教盛行对佛也极其尊重。所以他们欲交换的是他西夏国寺中的寒血玉佛。既然以佛交换仁宗便决定请出大相国寺的镇寺金佛交于西夏。
护送金佛到西夏,请玉佛还京城。这人选仁宗很是慎重,毕竟这有关两国战事百姓的安宁。仔细斟酌下他最终选了三个人选。文使就是刚刚升任礼部侍郎的原襄阳太守金辉,护驾的武官则是选中了开封府的白玉堂和展昭。也只有这二人护送,赵祯才能放心。
蒋平的话一说完,白玉堂就拧眉了。什么时候开封府连这种事儿都得插手了?自己和展昭可是刚从生死边缘上爬回来的,怎么年还没等过完就得远赴西夏?可是拧眉归拧眉,埋怨归埋怨,这不去也得去。皇命难违,他也无可奈何。
展昭也是叹了口气,难得几日的安生就这么没了。他看了看玉堂,苦涩的一笑。说实话,这些日子以来,他对这种平静的生活有了种依赖,所以现在很是不舍。更何况回到开封府,自己便不能再像在这里一样和玉堂随心随意了。只是这是皇命,且是为了百姓安好,他倒没什么含怨。
蒋平在这里只住了两日,三人便决定上路了。毕竟这是大事,又是皇命,不好耽搁太长时间。况且展昭也很担心开封府,快些回去他也好放心。
临走之前,一大家人都送到了府门外。
“大哥大嫂,实在是对不起,这年还没有过完,我们就得走了。”展昭说道。
“都是一家人还说什么对不起啊!等你们从西夏回来,再回家来多住些日子不就补回来了!”白大奶奶笑着说。
“三弟你放心,过两日我就让芸生带翔儿回玉结村,免得让你娘和你大哥二哥担心。”白大爷对展昭说。
“有劳大哥费心了。”
“三弟,嫂子我送你的那些东西你可都带着?”白大奶奶见展昭只背了包袱,便故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