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胳膊,少腿的,密密麻麻的尸体沿着狭窄的内城墙铺开,一路延伸到了马道,刺鼻的血腥味弥漫着。
“上,上!”
旗兵主子们一呆便拔出战刀,劈翻了几个畏缩不前的包衣,强迫这些奴才登城布防。
一时间哭喊声震天,包衣们痛哭流涕的提着弓箭,火枪,踉踉跄跄的踩着一句句尸体,涌向了一个个垛口。
“砰,砰。。。。。。噼啪。”
“嗖,嗖。”
激战再次爆发。
可这一次,明军的例行进攻在悄然之间,发生了改变,步兵站在城下和瓮城上的清军对射着。
可横队后方,大片的残垣断壁之间,多了一些三五成群,手持来复枪的精锐老卒,偷偷跟着大部队摸了上来。
“砰,砰。”
“啊。”
悄然之间,瓮城上的清军成片死伤,一个个龟缩在垛口后方,偷偷摸摸射箭旗兵毫无征兆的被射翻。
“砰,砰。”
不知道从哪里射来的铳子,精准的让人目瞪口呆,从狭窄的垛口里射了进去,也让清军的伤亡速度陡然猛增。
激战短短一刻钟后,清军不得已发出求援信号。
城内,一座民宅。
济尔哈朗受了点伤,胸口被一块碎石击中,连厚实的棉甲都割破了,正在渗血。。。。。。
此时他浑浊的眼睛早已经布满血丝,放眼望去,整个盛京的南门附近,早已经没有一座完整的建筑。
残垣断壁之中,到处都是一颗颗黑色的实心大铁球,大清郑亲王,就好似坐在一个巨大的。。。。。。铁匠铺子里。
这样的场景有些滑稽,可没人笑的出来。
“主子,主子。”
堆满尸体的马道上,一个浑身是伤的旗兵踉踉跄跄的扑了过来,济尔哈朗心中咯噔一下。
“才刚刚上去的三千包衣,又拼光了?”
陡然间猛增的伤亡让老主子眉头大皱,死多少包衣奴才,死多少汉军奴才他不关心。
他担心奴才们伤亡太快,根本守不到凛冬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