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他的绘梨衣化作星星点点,随风飞逝。好像不曾存在过,苏玉恒的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这一路上,我们不彼此抛弃,不彼此出卖,直到死亡尽头。”
“从今往后,我将始终带着你在我身边不放弃,不远离。而你要好好的活着,始终对我有用。”
古老悠远的声音回荡在苏玉恒的耳边,语气庄严肃穆仿佛宣誓又仿佛吟唱。那些斑驳的画面断断续续的闪过,最后画面停止。
那头淡金色的头发,那张冰封般的脸,还有那零度的眼神。
“零!”许久之后苏玉恒缓缓开口。
他的面前安静的站着那位少女,她注视着苏玉恒的眼睛,沉默不语。有着女王般的气场。
他和零好像早已经认识,早在卡塞尔学院之前他们就已经认识,他没有任何的印象,但他又感觉那些画面无比的真实!
“你从地狱归来,现又归于地狱,也许到这里就结束了。”零说。
听不出她的声音带有任何情感。
“哥哥,你看她怎么样,各方面绝对比陈墨瞳要强吧?”路鸣泽双手放在头后,慵懒的说。“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我这是开导你。”
“你闭嘴。”
“行行行,你是老大,我听你的。”
周围的光暗了下去,在寂静的黑暗里,有人在他的耳边说话,带有哭腔,一阵香气扑鼻而来。
“路明非!不要死!”
苏玉恒的脑海里形成了那样一个画面,高贵的皇女露出了紧张的神情。
一股力量在他的体内暴躁的横冲直撞,身上的创伤,迅速的修复着,眼里的光芒越来越明亮。
“路明非,不要死!”
路明泽望着芬格尔,缓缓开口:“好久不见。”
芬格尔收起了以往的嬉笑和随意,此时路明泽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流露,语气亲切却又透着一股寒意。
滂沱大雨随着奥丁的倒下终于停止了,空气里飘荡着一股飘渺虚无的特殊气息,一股象征着死亡的气息。
芬格尔抬起头注视着那双灼目的赤金色的眼睛,表情肃穆像是变了一个人。
“好久不见。”
“还是朋友?或者敌人?”路鸣泽问,他把玩着手中的村雨,像是一位赏玩古玩的大师,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安静的样子就像一个很平常的带有点文艺气息的少年,与之前的暴戾截然相反,没有人清楚下一秒的路鸣泽是否会暴起,挥舞着剑发出凌厉的光,化作一个恶魔再次出现于世间。
“我们一直是朋友,不是吗?不然我又怎么会来这里呢?”芬格尔轻声说,“至少现在我们还是朋友。”
“早就觉得你很可疑了,”诺诺撇了一眼芬格尔又看向路鸣泽,“没想到还有个比你更神秘的。”
“我想,你们应该要离开了。”路鸣泽闻声抬头他看了看四周,“奥丁创建的尼伯龙根很快就要坍塌了。”
诺诺狐疑不解,四周静悄悄的,皎洁的月光像是一层朦胧的纱裙穿在身上,如果没有奥丁、死侍和废墟,那么这个夜晚是静谧而又祥和的,怎么也无法将坍塌这个词与景物联想在一起。
她闭上眼睛倾听着四周,呼呼的风在空气里流动着,微弱到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的程度。
可是有风吹动不是很常见的现象吗?
“走吧走吧。”芬格尔无奈的拍拍诺诺的肩膀,将苏小妍抱起转身要走。
幸运的或者说神经大条的楚妈妈至今仍昏迷着,她安静的靠在芬格尔的怀里孩子般卷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