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顶富喂她吃下,因着这药奇怪,还有些枣儿、花生的,不仅治疾,还能饱腹,姚彩莲当然好奇相问。“姐夫,这什么郎中,开的什么药方,彩莲都吃到了花生来。”
“哈哈哈!彩莲有所不知,这位郎中是打椒城路过的,已离去,但他的药方令人钦佩。彩莲你想想,你既然厥倒,且昏睡了两日,必然腹中饥饿,食材、药材一道服下,蜈蚣之毒可除去,你也没饿着,真乃两全其美的药方。”
听来,甚觉令人可笑,哪有这样的药方?姚彩莲牵强含笑。“姐夫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送走了碗,兴许石顶富去的是庖房,过了好些时候不见归来,而姚彩莲又觉着疲乏,双眸止不住就微微闭上,直到再也睁不开,她又睡过去了。
睁开双眸,姚彩莲好似又次梦中醒来,她想起身,仍旧无力。但,石顶富背对着她,手中执起一绢帕,仔细端详。
有了动静,石顶富赶紧回首,那姚彩莲已醒来,他满脸悚然,又极快缓过来,上前,躬腰就对彩莲说话。“别乱动,你身上的余毒尚未清除干净,好好在床上待着。”
姚彩莲轻轻点首,未再动弹,而她的双眸也瞧去了石顶富手中。
他发见她的眸光,含笑盯着她。
“姐夫手中的帕子是彩莲做的吧?”
“不错,正是彩莲绣的,如此精美,比你杏娘姐姐的手艺还高呢!”
说及郑杏娘,姚彩莲也顾不得自个的景况,她连忙追问。“姐夫,我杏娘姐姐可有消息,她是不是躲在娘娘庙?”
而,石顶富听她相问却迅疾脸色大变,一脸的茫然。“不在,杏娘已失迹了,她或许效法桂花,远远的避开了我。可惜,可恨,我丝毫不知她究竟为甚要避开我,难不成,那个该杀千刀的常生钱也如同对付桂花一般对付杏娘呢?可我觉着不大可能,因这些时日我都和你杏娘姐姐待在一块,家中还有晋婶子,常生钱绝无可能对你杏娘姐姐使坏的呀?”
“那。。。。。。那我杏娘姐姐究竟去了哪儿,姐夫难道一点线索都没查出来吗?”
“没。。。。。。没呢!我。。。。。。我只翻了她的妆奁,少了几样金银首饰,估摸着她是真的远走了,不然,何必带走那些值钱的东西呢?”
值钱的金银首饰少了几件?那只能说杏娘姐姐带在身上防备不时之需呀!姐夫这般说辞若做实,杏娘姐姐真的是远走他乡了呀!
可为何杏娘姐姐要远走呢?无来由啊?
“姐夫,你和我杏娘姐姐究竟为什么争嘴,你说实话,可不许隐瞒。”
女人家心思缜密,姚彩莲也不例外,但石顶富却是老谋深算,他早已有了对付的说辞。
“还用说吗?我都跟你说过了呀,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杏娘姐姐她。。。。。。她便气恼我,这番不知所踪,姐夫我心的是最苦的呀!”
姚彩莲不再追问,她静静转过眸来,愣愣地看着屋顶,冥思着郑杏娘可能的去处。奈何,凭她如何猜测,郑杏娘也不该远走的,也不该小题大做,杏娘姐姐不似那种人啊!
既然猜不出,其中定有隐情,或许是姐夫故意相瞒,或许是杏娘姐姐有了别个打算,她---姚彩莲不过都是猜疑,暂且不能定论,待自个身子好些了,就去娘娘庙走一趟,或是托人打探些消息再说。
“姐夫,多谢你两日来的照拂,待彩莲身子好转,我一定帮着姐夫一道寻回杏娘姐姐,让你们破镜重圆,别再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而置气了。”
甫听此话,石顶富眼角一抽,瞬息平复。“好。。。。。。好,有劳彩莲妹妹。”
药还是需按时吃下的,石顶富自然又端来,但姚彩莲却憋红了脸对他说:“姐夫,我。。。。。。我想。。。。。。我想。。。。。。”
“你想什么,说呀!”
“我想解手,我。。。。。。”
石顶富诡异一笑,而后便不顾男女授受不亲,扶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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