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坤道情知自个已被石任意给抖露了出来,想瞒也瞒不住了。
似乎在哪见过,老农想多看一眼甘坤道,却又觉着过于失礼,冥思而侧歪着头。
甘坤道落座在石任意端来的椅子上,她因何会出来相见这二人,只有她自个知道因故。因着,方才石任意可没说让她来院中。
叶珩尚有几分疑惑,他求助的眼神便瞧去石任意。
“石兄,甘道长什么身份,怎会在你这儿呢?”
石任意洋洋得意,嘿嘿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好了,叶贤弟,你有什么相求的,甘道长就在你面前,不妨直说了吧!”
真是料想不到啊!母亲临行之前交代再三,一定要拜求甘坤道,从她口中得知自个表妹---孙桂花的下落。不想,路上巧合遇上的这位石兄就带他来此,这儿就遇上了甘道长,那他---叶珩还去龙山作甚?
出乎所料的是,甘坤道不在乎叶珩什么心思,她瞧见老农却和煦噙笑。“老人家,怕是忘了,又似乎想起来了不是?”
老农点头。“哎呀!想起来了,在梦中,我见过你呀!甘道长,那梦太过神奇,梦中的你也与眼前的你一模一样,几无不同啊!”
甘坤道抿唇含笑,只是不说话。
真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石任意抓了抓自个头,茶水已沏好,送来。
手肘戳了戳石任意,叶珩悄悄问话。“兄台,甘道长何等神人,你能请她在此,小弟我佩服啊!”随后,叶珩便对石任意言明。“不瞒石兄,愚弟此番正为了甘道长而来,求她告知晚辈的表姨母去了哪儿。”
表姨母?石任意抓了抓头,而后悄悄也告知他。“贤弟可现在就问,若甘道长肯帮衬,必然会知道你表姨母的下落。”
故此,叶珩上前,抱拳便跪地。“晚辈求问。。。。。。”
“你不必问。。。。。。”甘坤道转身迈步,回去了茅屋。
听闻甘坤道乃当世活神仙,怎么,自个头回奉母命来此穷乡僻壤,欲求甘坤道能替自个母亲解忧,查出自个表姨母的下落。因着,自打表姨母去过他椒城叶家那会,叶珩他自个不与母亲说清楚便独自跑去金陵玩耍,害的母亲担惊受怕,与表姨母匆匆别过,就派人一道去寻找他---叶珩。而后,叶珩传回了消息,母亲便宽心了。只是,记挂表姨母---孙桂花如何景况,故而,母亲派人到坝沿村寻找,却听说了表妹失迹,表妹夫因连害两条性命被关入大牢,作为表姐,她能做的起码要寻出表妹的下落,若遇艰难,也好出手帮衬。
叶珩傻愣愣,不知所措。双眸闪动,瞧去石任意。
自是领会,石任意赶紧就扶起叶珩。“贤弟,你随我来。”回面,石任意瞧去身后的老农。
只是,老农却突然抱拳折腰施礼,朝向的便是茅屋。随之,那老农朝石任意辞别。“石公子,多谢款待,小老儿这就告辞了,日后再来讨扰。”
哦?石任意越发不解,老农不用石任意挽留,已言明日后还来?故,他便朝老人家拱拱手,算是送别。随后拉着叶珩的臂膀,二人便立在茅屋门外。“前辈,叶贤弟有事相求,还望前辈。。。。。。”
“不用问了,让他走吧!”甘坤道在屋中发话。
石任意绝不该强求,但人家头回赶来穷乡僻壤,好赖也要帮上些忙。“既如此,那晚辈就不问了,前辈,叶贤弟暂且留在晚辈这儿,改明再回县城可否?”
“不行,现在就让他走!”甘坤道坚定。
到这份上,石任意估摸着其中该有隐情,故而,他拉着叶珩的臂膀朝院中行步,悄悄便对叶珩耳语了几句,提点他,甘坤道兴许有甚烦扰之事,暂且不用扰了她,有甚要求问的话就让他---石任意过后代劳。
那叶珩频频点头,便与石任意行至院门前,叶珩这才对石任意道出实情。“石兄,其实小弟此番前来,是奉了家母之命,前往坝沿村寻找一户石姓人家。”
坝沿村石姓人家?那不就是他石任意的家吗?需知,坝沿村就一个石家呀!
“贤弟要找的石姓人家就是我家呀!你。。。。。。你因何要来我家,为了甚么?”石任意并不避讳,反正父亲已在监牢之中了,也不怕再有甚么人对他不利,在叶珩面前不若坦诚告知,倒要听听他有何用意。
不想,在此巧遇的这位石兄便是坝沿村那石家的公子,也既是表姨母的继子啊!
叶珩喜出望外,赶紧抱拳。“哈哈哈!”欢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