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闱已去,就待佳音,现今家中,继母生死不明,父亲成日里闷闷不乐,他先放下心中的于瑶素也要替父分忧。
步伐缓慢向前,反正离家不远。然,他却不知,赌输了银子的两外乡人四下瞧去无人,乘着这空档,毒手已向他伸出。
一道风声急速而来,瞬间感触不祥却也来不及了,犹如陷入沉沉梦境,急速无了知觉。
两外乡人左右搀着厥了过去的石任意,凭借来此的路程,朝那暗处行去,直到离开村庄,进入了山林。
“大哥,你何苦打昏了他,拿刀子架在他脖子上,还怕他不把你我银子?”
另一外乡人听言,反诘道:“蠢货,这是人家的地方,你我若劫财不成,不被村人打死才怪。打昏了他,带去远远的,而后再设法逼他把你我银子方为上策。”
“我是说大哥你下手太重了,当心打死了他。”
“哼哼!大哥我做这事可是一回、两回的?出手轻重自有分寸。”
取出火折子,燃着枯草,四处张望,瞧见一处乱石,二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二人便将石任意给架起来,丢在乱石之中,随即,将绑在腰间的粗布带取下将石任意给绑了个结实。而后,那赌徒大哥则立时掐人中,巴掌拍脸,约莫一炷香时辰,石任意总算缓缓醒来。
张开无力的双目,隐隐约约,突然显出两个人来,且盯着他瞧。“啊!”他欲起身,奈何已被结实的锢束,动弹不得了。
不劳他烦神,两赌徒将他扶起。赌徒大哥则冷哼一声,便借着微弱的火光打量石任意。“小兄弟,你不必害怕,我二人并无害你之心。”
“为何将我捆着,你二人究竟要干什么?”
赌徒兄弟则接话道:“兄弟,这荒山野岭的,我二人将你抓来,你说能干什么?”
因遭棒击,此刻头似铁锤般沉重,不十成用力恐怕都抬不起来。双眸更是因此迷迷糊糊,虽然还能瞧见二人。
隐约之间,他胡思乱想。“二位别拿我作耍了,莫非我已命绝,你们就是牛头、马面?”
“瞎扯什么?我二人怎好端端的就是牛头马面了呢?嗨嗨!”赌徒兄弟听言偷笑了起来。
“好了,小兄弟,你只管放心,你没死,我二人也不是牛头马面。”咂了咂嘴,赌徒大哥便直言恫胁。“不用兜圈子了,小兄弟,我二人只求财,你若肯把我们金子、银子的,我们便放了你。要不然,我兄弟二人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头胀心乱,但他还能从两人口中知晓了他们的用意,不过是为了银子。
无力动弹,他垂下了头来,暂且不言语,实则是石任意心中正思忖可有良策脱身。
“小兄弟,看你这身打扮,必定是富庶人家的公子,我兄弟二人也不想太过为难你,只消把我们三五百两银子我们便放了你。”赌徒兄弟说话。
“什么?二位狮子大张口,可知三五百两银子并非小数,我家中哪有那许多钱财?”
“嗯?没银子,我兄弟两今夜就灭了你!”赌徒兄弟再说话。
“二位何苦杀我?我家在村中不过是比之村人略富庶了些,但,三五百两银子着实没法给你二位呀!”石任意未知二人来路,与之周旋再做打算。
“至少二百两,这总该有了吧?”赌徒大哥适时插言。
“拿不出!若是十两二十两的还请二位行行好,立刻放我归家翻箱倒柜兴许还能凑齐。”
“小子,别不识好歹,十两二十两我二人绑你作甚?我看就一口价,一百五十两,一文都不能少了,你乖乖听话,把了银子便放你归去,否则,惹恼了我,一会我这刀子是要见血的。”赌徒兄弟说话之时便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在光火的映照下闪出几分闪动的光色,晃入了石任意的眼帘。
“二位大哥,顶多我再到村中东家、西家去借,凑足了三五十两也就罢了,否则,二位觉着白忙活了,那好,干脆现在就杀了我好了,免得我无力凑足银子,到头来还是要杀我。”
石任意并非故意激恼他二人,不过试探一番,若二人不依,他再与他们二人讨价还价,犹如街肆做买卖的负贩同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