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本书来研读,实则乃是一本杂书,曾经读过。
此时,甘坤道亲自下厨,爨炊的本事早已让石任意见识到了。
先前,石任意不知她的能耐,这会都不想去酒肆吃那些个酒菜,唯独甘坤道的手艺令他钦佩。
“石秀才,用晚膳了。”
石任意放下书籍,伸了个懒腰,行步院中,这会天色只存几分晚霞彤红,就着余光,二人便用起了素食。
“前辈,您乃正一派,不是能吃肉吗?为何从未见过你食荤?”
甘坤道小口小口吃菜,听来问话,她亦和眸瞧来他一眼。“贫道不善食荤,已数十年的习惯。”
“正一派的还能成家立业?”
“呵呵呵!石秀才对我教知道不少啊?也好!若你有兴趣,好生服侍我,贫道日后定会传你些道法。”
“前辈,晚辈只是觉着出家正一派更合民意,否则,都出家为僧、为尼、为道人,不婚不娶,哪还有寻常百姓了呀?”
“不错,石秀才言之有理,然贫道虽出正一派,贫道却不食荤。哦!对了,明日你一早就别出门,有一场大戏就要开演,石秀才切莫错过。”
听她说来如此轻巧,石任意可心中嘀咕:什么大戏?甘坤道不会随口说着玩的,看来明日定然会有大事发生。
“一会用过,碗碟洗好,贫道带你去见一人。”
“谁?”石任意猛然一个不解显于脸上。“甘道长不是避开旁人,您这会又要见人,真不怕暴露了?”
不再接话,甘坤道只顾着用晚膳,二人故此没再多言。一会功夫,晚膳用毕,石任意收碗拾碟,一气清洗了干净。
甘坤道打坐了会,吐纳了些气息。睁开了双目,缓缓起身,拂尘一甩,缓步朝向院门。
不消多说,石任意知道她定有用意,不敢追问,跟在她身后。
明月映山林,碎影满地,二人步伐轻快,不大会功夫便来到一处。
此地空旷,溪水流过,白石之上伫立一人,那人正双手后负,仰首凝视那轮明月。
“咳咳”甘坤道干咳了两声。
那人许是正在赏月入境,不曾听见来人近旁。这会甘坤道刻意提示,那人才转身。
“甘道长,幸会!”
借着银月辉芒,石任意大抵瞧清了此人的样貌。但见他样貌堂堂,人高马大,颇有他父亲---石顶富的几分模样。
“贫道幸会,拜见于尚书!”
尚书?难道是朝廷大官?
石任意傻愣愣的不知所措,尚好,甘坤道提点他。“这位是刑部于尚书,还不速速见过。”
于尚书?好似想起什么来了。他就是于瑶素的叔叔?
“晚生拜见尚书大人!”
“抬起头来,让本官瞧瞧。”
自是领命,石任意抬头,双眸就同于尚书相遇。
彼此打量着彼此,但见这位于尚书花白头发,面色白皙,双目在皎月之下依然闪出神采。而,于尚书面前瞧见的年轻男子则俊雅不俗,体貌更是几分健壮,不似那些个消瘦的书生,弱不禁风的模样。
“嗯!但不知这位公子姓何名谁?”于尚书启口相问。
石任意几分畏怯,双眸瞧去甘坤道。
好在,甘坤道登时接话。“他姓石名任意,乃附近坝沿村人。”
“哦?好!”于尚书微微点头。“甘坤道让陈三传话可有用意?”
言归正传,于尚书夜色时刻赶来必定为了大事,否则岂会无干与甘坤道相见。他可是朝中大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