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贫道无法替你看管,你不妨留把钥匙,自有人来替你照看。”
谁会替他照看这处茅屋?自个若真的去了大理,至少两个月也或是更久才能归来,甘坤道却这时急于归去,真让石任意不解。
“既如此,那晚辈也不敢强留,您此去娘娘庙,尚有一些路程,让晚辈送您归去。”
“不必,一会有人来随贫道一同去娘娘庙。”
甘坤道今个如此冷漠,石任意心下犹如被这寒风灌入一般冰彻。“是谁?”他哪能猜测甘坤道的神神秘秘。
“冯翁,他人已来了。”
她的话音刚落,果然,院门被推开,那石塘村,搭救过石任意的砍柴老农已进入院中。
多话不说,冯翁见上甘坤道立时拱手。“徒儿拜见师傅!”
拜见师傅?石任意险些惊得眼珠都要掉出来。这老农单凭样貌约莫七十开外,而甘坤道不过四十多的光景,二人年岁如此悬殊,怎会就成了师徒?
“冯翁,你已同家人交代清楚了?”
“回师傅,徒儿已和家人说的明明白白,愿追随师傅去娘娘庙修道。”
甘坤道颔首,面上才有了些笑容。“好吧!那你我就上路,早些去娘娘庙见过你那些师姐们。”
冯翁又拱手。“徒儿领命。”
十多日没来茅屋,这甘坤道竟然将砍柴老农收了作弟子?他们还背地里商议妥当,今个就要复回娘娘庙?
难以置信,石任意唯有傻愣愣瞧着两人,不知说什么好了。
“多谢石秀才多日来对恩师的照拂,今我师徒二人就要走了,石秀才日后得闲还请去娘娘庙做客。”老农一身道袍,虽然老态龙钟,却好似比之以往神采矍铄了很多。
拱手施礼,石任意语塞,真不知该说什么好。“老人家,您。。。。。”
“哎呀!石秀才不用唤我老人家。。。。。。”
“不用多言,你我这就走吧!”甘坤道刻意打断二人言语。
冯翁点首,老眸眨了眨,瞧着石任意,和温含笑,算是道别,侧身,他便取过甘坤道的褡裢,背起。
眼前这一幕过于令石任意缓不过神来,他跟在二人身后,也算送行。
出了院门,甘坤道转身对石任意道:“回去吧!”
“晚辈我。。。。。。”
“你还有什么话?”甘坤道蹙起秀眉。
“晚辈想再次感激老人家。不是他搭救,晚辈小命或许已被豺狼吃个干净了。”
“一切都是天意,何来感激,你莫再絮絮叨叨了。”埋汰了石任意两句,她双眸一扫,瞧了瞧院中,还有茅屋,在这儿住下这许久,确有几分留念的眼神停留。
石任意越发无话可说,任由二人离开。
只道冯翁却朝石任意点点头,面上含笑而不语,似有隐示。
真的走了!他一大早兴冲冲的来,这会却冷冰冰的心中不是滋味,眼睁睁看着甘坤道离开。
难以言表,心苦不可实言,而他真的想当着甘坤道的面一问究竟,那些梦境如何解释。
回去茅屋之中,寒气减持了许多,而这里似乎仍留有她那发自全身的馨香,闭上双目,嗅闻之后如同百花怒放,旷远的平川,只有一位绝色的平常妇人衣装在身,正朝他莲步缓缓行来。
睁开双眸,他立时就跑身出了茅屋,双脚似有飞驰之力,追撵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