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甚事?”
“二舅母,彩莲打算明日去龙山,不知二舅母可愿一道前去?”
“好端端的去龙山?人家姑娘家去龙山都是求那甘坤道降福而得子的,你又没个婆家,去龙山作甚?”
“二舅母。。。。。。”她一扭捏,衫袄随之摆动,犹如掀动一丝清风浮起。
石顶富仍旧佯装自个吃酒,但他已被姚彩莲的姿色给迷着了。
“我去龙山是真的相信甘道长,她在村人的心中就是活菩萨,我去求她,也盼着愿景能灵验。”
“求甚么,该不会是求她为你早日送个如意郎君吧!哈哈哈。。。。。。”郑杏娘大笑之时便拉着她也落座凳子上了。“来,多少用些,这些酒菜二舅母我可是专程去了东头的酒家买了来的,美酒佳肴,你不用些亏大了呢!”
摆手娇笑,姚彩莲侧颜不与石顶富相对,而后右手遮住自个嘴巴,愣是不让他瞧着。如此,她才与郑杏娘说明情由。“二舅母,你可知彩莲为何要去求甘坤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相瞒了。”
“嗯?”
“向时,我遭黄千安诓骗,与他做了夫妻,之后得知他便是害死家父的罪魁祸首,为此,想尽法子终于有一天趁他不备,悄悄逃离了他的魔爪,而正是恰巧我便逃到乡下一户人家那儿,情急之下,我听到那户人家屋中似有响动,于是我便敲门相求,一年轻男子偏巧就在家里,开了门锁,将我迎进家中,又锁了门,诚心庇护,我才逃过黄千安的追撵。”
“哦!你如何逃出黄千安的魔爪从未对二舅母我说过,但你今日说这些是?。。。。。。”
“莫急,二舅母你与这位尊客先用膳,我再细细说与你听就是。”
“那好。”郑杏娘举起筷子,含笑瞧了一眼石顶富,而后自个夹菜送到自个嘴中。
话已说出,姚彩莲便再度说道:“我感念那年轻男子为人忠善,救我一场,今番听闻他也要去省城秋闱赶考,我闲在家中无所事事,大舅母这几日要出门,故而,想让二舅母陪我作伴,一道赶去龙山替那好心男子求上一回。”
“噢!原来如此!”石顶富从旁插言。“姑娘念念不忘他人的恩情,石某佩服。”他乘间说话,也好乘间瞧见她的正脸。
姚彩莲闻言,理该与客人几分客套,而况他说他姓石。“前辈姓石?巧了。。。。。。”
微抬头颅,明眸瞧着墙壁又说话。“那位石任意公子气宇非凡,切救我危难,不想今个在此还能遇上又一位石姓的前辈。。。。。。”
未待她说完,石顶富与郑杏娘都满脸狐疑,而后便是四目互对,恍然间都明了了。
“哎呀呀!巧,太巧了,真是无巧不成书。”
姚彩莲抿唇含笑听来郑杏娘说话。
一番抚掌,郑杏娘侧望一眼姚彩莲,而后又看去石顶富。“你儿何时做了这么件大好事,你怎的都不跟我说及过?”
“甚么?”过于突然,轮到姚彩莲错愕不已了。她那一双明眸扫来扫去,一会看去郑杏娘,一会便观去这位方才有些贼贼眼神的客人。
郑杏娘点点首。“嗯!彩莲你说巧不巧,他便是石任意的父亲。”
立时,花容失色,她惊诧的是面前的男子就是她救命恩人的父亲。不由多言,她转惑为喜,起了身来,当即便福身施礼。“小女子见过石大叔。”
“啊呀!无需如此客气,赶紧落座,有甚话慢慢再说。”石顶富亦起了身,方欲伸手搀去,转念一想,此举不妥,遂双手停在半空之中,而后放下。
怎能料到,恩人父亲是二舅母的座上客,她不再避之面色,与他目光相接。
“好,我儿做的好,只是这傻小子也从未对我提及过。”石顶富一壁说话一壁就肃然了面色。“承蒙姚姑娘如此念旧,我也替我儿高兴。”
“哎呀!前辈可别夸晚辈了,上回他赶来县城,还将我为答谢他救命相赠的金簪给还了回来。晚辈身无贵物,只此金簪聊表心意,他还不受,这般的忠善的好人,晚辈几番打算登门致谢皆未成行,这回听闻他赶考,晚辈替他求求神仙保佑又算得了甚么?”
儿子与这姚彩莲如何认得,之后如何交集他这个父亲真真毫不知情,且儿子光明磊落,助人为乐,已令椒城大户人家---于家的千金小姐对他动了情思,这回,这个貌美的年轻女子莫不是也对任意动了情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