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所知,江姝言和太子妃来往甚少,怎么偏偏是趁着太子妃抱恙时,多去同心殿打探消息。
暮雨舌头打颤,死咬到底,
“奴婢真的是恰巧经过而已。”
裴瑾修冷嗤,“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完,抬了手。
刘公公接收到指令,往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立即就有人押着人过来。
暮雨斜眼一瞥,当即吓得面容失色。
这正是她去同心殿探听消息的小宫女。
此时,被押着的人,面容上带着伤,身上也是,血一路蜿蜒在地上,一看就是用过刑。
裴瑾修冷声,“这些时日,你去同心殿多少次,打听了多少消息,她已经全招了。身为下人,肆意窥探主子的事,你以为你有几条命!”
暮雨知道再瞒不下去,爬着上前,飞快地跪到裴瑾修脚下,企图抱大腿求饶,
“太子殿下饶命啊,奴婢是无心的……”
裴瑾修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不听她狡辩,抬脚直接将人踢开。
暮雨倒在地上,猛地吐出口鲜血,可见这一脚捱得极重。
裴瑾修视线落在江姝言身上,
“江氏,她是你宫里的人,你有何话说?”
江姝言卑微地跪在地上,如坠冰窟。
事情已经到如此,暮雨是她的人,无论是不是她的授意,一切都跟她脱不开关系,她根本没有丝毫辩驳的余地。
江姝言仰面时,脸上都是斑驳的泪痕,目光晶莹,啜泣乞求,
“殿下,能不能……放暮雨一条生路,姝儿往后定会严加管教。”
暮雨是她的陪嫁,是她在东宫唯一熟悉的人。
如果连暮雨都没了……她就是孤身一人了。
裴瑾修漠然收回视线,发号施令,
“江氏身为太子嫔,对奴才管教不严,禁足一个月,至于这个奴才,杖责三十,以儆效尤,看谁还敢再犯。”
说完,毫不留恋离开了。
若不是江姝言幕后之人没有一点线索,今日他不必心慈手软。
在裴瑾修离开后,刘公公召集了各宫人,站在台阶上,发号施令,
“各宫要安守本分,今个儿就有例子在这儿,再有肆意打探别宫主子消息的,一律处罚。”
三十大板,有的宫人都受不住,更何况暮雨一个女婢,稍有不慎,就能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