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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第2页)

待大楚太祖建立新朝,以精兵北伐,得山东河北的矿场,楚军之精亦是冠绝天下。奈何其后嗣乏人,大楚退守江南,便又面临着铁用不足的尴尬情形。整个大楚全境,年得铁不过百万斤,种种军用民用,都不足敷衍。不仅如此,铜钱之铸,需用的铅、锡矿产,也有相当部分在北方,因为如此,铸钱不足,政府只得用白银为储备,发行纸纱,境内百姓虽然敢于使用交纱,国际贸易时,却屡被拒用,其中尴尬,当真是一言难尽。

铁、铜、铅锡,这些都古时国计民生最重之矿物,大楚缺铁,也是其兵备不足以北伐,民用不足以使农民发达的一大原因。

再有,中国古时产盐,不外乎是池盐、井盐、海盐这几种。池盐向来产于陕西,井盐产于四川,海盐由产于河北、山东、两浙、准南、广东等处。出产最多,占盐类的百分之八十以上,而准南东路,亦就是海州、楚州、扬州等处,又占了海盐产量的百分之六十以上。

汉武穷兵,后收山林铸铁煮盐之利,国库乃富。古之帝王,素来重农轻商,而仅以盐铁二利矿监之利,便足以充实国库。盐铁之重要,可见一斑。

大楚境内,尚有留存的银矿出产,也有大量的海盐和井盐敷用。再加上海外贸易,金银用度,并不缺乏。而张守仁的治下,虽然在大别山中亦有铁矿,使用了大量的矿工日夜不停的开采,年产量不过二十多万斤而已。这样的出产,别说充实民用,就是全用来打造刀枪盔甲,也并不足用。

以前他还凭借着从大楚朝中得到的支持,再加上得到的河南府库中的财产,购买了一部份生铁,至于盐茶战马,只能用出产的粮食来换。

自李擅起事后,隔绝准南东路与河北的联系多日,张守仁顿觉压力倍增。他治下的百姓可以不要华衣美食,不需金银古玩,可是生活必须的农具和食盐,却是一天也不能少。

移李天翔的第三军至郓州等处,相机攻占山东,准南,也就是为了得到食盐和铁矿,这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山东的登、莱二州,年出产万斤黄金,占全国出产的百分之九十以上,李擅之所以能富强甲兵,这也是个最重要的资源。

战争,有时候只为掠夺资源罢了。

大楚平帝三年夏。

疯狂咆哮了数月的黄河,终于安静下来。在张守仁治下的黄河南岸,因为沿河各州都严防死守。甚至在急急关头,飞龙诸军都被调派至沿河防备堵口,是以虽然今汛水大,却是有惊无险。除了几次小小决口,造成几十个村子万多百姓迁离之外,别无重大的灾情。

相比之下,黄河北岸的灾情却是要严重许多。大大小小过百次的决口,河水灌入良田,百姓流离失所达过百万人,淹没的县城便足有十几个。忽必烈远在开平,平时顾不上这些小事,待恶果酿成,他这才想起自己失了黄河之南的领土,赋税大少,此时河北也受了黄灾,不免使得今年的战备受到严重的影响。震怒之下,罢免了许多临河的地方官员,逮拿治罪,却是标准的马后炮,于事无补。

情况虽然恶劣之极,却并不能影响他整年的战略准备。在开平、奉胜州、燕京等处,到处是奔腾的骑士,天空下闪耀着刀枪的寒光,蒙兀骑士、色目战士、汉军将士,逾十万之众枕戈待旦,随时准备征战漠北。

除此之外,以招抚使廉希宪治下的陕西山西等处,已经在华州、浦州等地集结了七万大军,在新打造的战船上日夜操练,随时准备沿河而下,攻伐张守仁的河南之境。

以宗王巴春镇潼关,与对面的飞龙军第一军隔关对峙,若不是关中的蒙兀精骑要防备着六盘山守将浑都海的进犯,两万人的蒙人精兵随时能够出关而战,骚扰地方,破坏张守仁部的经济基础。而面对这样的危胁,攻入关中却又要面对着对方水路的危胁,而且潼关天险,易守难攻,张守仁部下的精兵不过四万余人,铺开在诺大的地盘上已显单薄,绝无可能集中兵力叩关而入。蒙兀人也并不是傻子,明白对方目前的态式只能采取守势,最多打打山东准南的主意罢了。

因为有着这种有恃无恐的想头,忽必烈居然有闲暇在燕京召开了大蒙兀国的第二次僧道辩论大会。他以蒙兀大汗的身份,召集了蒙兀治下,甚至是阿里不哥境内的僧人、道士、喇嘛等宗教流派的首领精英,在儒臣的主持监督下,以全真掌教李长春等道士对少林方丈等大德高僧,展开了一场激辩。最终,道士败,十九名道士当场被迫递发为僧,有一个年轻道人不服,高声向大汗质疑,最终被扔到火堆里,活活烧死。

在这场辩论之前,忽必烈还派遣使者,暗中入江西龙虎山,请问第三十七代张天师,当今天命何所归。种种举措,自是表明,这人蒙兀人的大汗现下是然还是一身的羊膻味,还在为漠北的汗位归属打生打死时,却已经开始准备着入主中原,掌控宗教,在舆论和习惯上,往中原的皇帝靠拢了。

只是这一切,却与在夜色下,行走在河北大名府境内的一群人无关。此时虽然是夏初,夜间却还是很凉爽,这一行十余人,却个个是满头大汗,一边急脚行走,一边不住的回头张望。

打头的是一个矮小汉子,环首大眼,身材粗壮。上身着粗布短襟,下身着裤,一双草鞋已经走的稀烂,虽然衣服染成了紫色,头上却只用一根麻绳束发,显的不伦不类。

衣着朱紫,原本是官员的特权,若是让传统的士大夫看到此人的这一身打扮,只怕又要摇头叹息,感慨世风日下了。

这人却是丝毫不觉自己的打扮有何不妥,旁人都是满脸惊惶之色,到是他开路在最前,却并不显的如何慌张。

只是在这荒郊野地里行走,身上的衣服被灌木从中的荆棘拉的破破烂烂,身上也是划出了一道道血口子,暗红的血红不住的溢将出来,这人虽然一脸的满不在乎,却也是时不时暗中龇牙咧嘴,疼痛不已。

他一边用手中的砍刀,不住砍向那些烦人的荆棘,一边向身后的众人龇牙笑道:“瞧你们那没出息的样。早就说了,大名府这边没有啥驻军,这里隔着河,不远又是山东世候们的地盘。蒙兀大汗料定了这边无事,驻军很少。别说咱们,就是那些打闷棍,甚至持枪弄刀做无本生意的好汉,这里都有不少。怕啥怕,真没出息。”

这人虽然长的一脸粗鄙,说出的话却是有条不紊,很是有理。话一说完,再加上这里四处不见人烟,满地都是野草,虽然影影约约有灯火烛光闪动,却也是相隔甚远,在这样的环境中,各人的心都懈了,被他言语一激,胆气却也上来了不少。

当即有人笑骂道:“唐三,你这家伙这时候且来说嘴,却忘了当初那狗蒙兀鞑子诏令一下,地方上谣言纷传,说是要拿咱们开刀问斩时,你那个鸟样,就差没有有尿裤子了吧?”

说话的这人,显然是这伙人的首领。此人身着的却是一身玄色道袍,头戴道冠,腰佩着一柄桃木剑,白阔的脸上低垂着三缕长须,当真是仙风道骨,气宇不凡。只可惜,仔细看去,他此时头上道冠斜了,衣袍破了,便是那桃木剑,也是断了一半,看起来,很是滑稽。

只是此人想来是素有威势,说出话来,那唐三也不敢辩驳,只是嘿嘿一笑,不敢回嘴。

那人见唐三不再多嘴,便自微微一笑,扬声道:“大伙儿都累坏了,且在此处暂歇。”

话音一落,便有人急道:“不可啊!李老大,这里还是鞑子的治下,咱们一伙人可都是钦犯,眼看就要到黄河边上,逃离牢笼,在这里被人抓人,那可真是冤枉。”

那李老大轻轻摇头,指着那说话的人道:“九龙,你只管放心。咱们这些人若是穿州过府的,难免让人拿了去讨赏钱。在这里,却不需担心。我们虽然是钦犯,不过那鞑子大汗哪有闲情真的派人拿我们。若是不然,从燕京到大名府好几百里呢,你当咱们真的是土行孙,会穿地?”

见那人还是不敢坐下,他却也不再理会,只顾着自己就地一坐,脱下布鞋揉起脚来,不多时,便哎哟连声,显然是揉破了脚上的血泡。

那九龙见旁人早就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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