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两扇门推得更开,梁稚玉跨过门槛,对闻声出来的老头说:“我要一盆水,水不能太冷不能太热,还要一条毛巾。有房间吗?给我一个房间。”
钩星和东方荷珠进到客舍内,男人们吹起了口哨:“两个模样不错的女人!嘿,穿黑衣服那个,多少钱一晚?”
“没房间。”老头说,“老婆子,一盆温水,客官要洗脸。”
他搬来长凳,让钩星二人坐下来:“要饭菜吗?”
梁稚玉:“不要,我们带了包子。”
温水端来,钩星打湿毛巾,给东方荷珠擦脸擦脖子。
墨字诅咒浮在东方荷珠的皮肤表面,用毛巾一擦,毛巾立刻黑了一片。
忽然,梁稚玉哎呀一声,指着门外说:“又有客人来了。”
一位农妇模样的女子走进来,看一眼梁稚玉,坐在她旁边,细声细气地道:“店家,我要酸菜白粥。”
老头关了门。
不一会儿,两个男人来挑逗农妇,把她拉到桌子前,要她喝酒。
听到男人们的起哄声,东方荷珠皱起眉,警告他们道:“老实点儿,夜里出现的女人也许会挖走你们的心。”
鬼新娘的传说流传甚广,有的男人害怕了,那袒胸壮汉捏着农妇的手说:“她是暖的,不是厉鬼。再说,她也没拒绝我们……”
东方荷珠看向农妇,见她半推半就,冷哼一声。
两个男人搂着农妇乐呵呵地出去。
梁稚玉拿出猪肉包子给东方荷珠吃,包子太香,她分了一个给钩星,自己吃一个。
“这酒喝着没有意思,咱们出去看看。”一个男人挤眉弄眼,叫上两个同伴。
“我就不出去了。”最后一个粗眉毛男人说,“那女人奇奇怪怪,你们还是别出去的好。”
将剩下的酒一口喝完,粗眉毛男人伏在桌子上打瞌睡,手握着剑柄。
良久,钩星说:“这诅咒的破解方法我知道了。”随手在东方荷珠身上点了几下,“感觉好点了?”
东方荷珠:“好了很多。”
梁稚玉站起:“走吧。”
三人走向门口,老头说:“夜深了,不妨在店里将就一夜。”喊道,“老婆子,赶紧给客官收拾床铺。”
“也好。”梁稚玉止住脚步,面带笑容,“我还没在家外面留宿过。”
老太太搬走长凳,抱来几块木板,拼成床,再铺好席子被褥。老头往门外看了看:“出去快三刻钟了还没回来?”
“你去看看。”老太太道。
老头打着灯笼出去,老太太嘀咕道:“趴着睡能舒服?”叫醒粗眉毛男人,“别在这等了,进房间里面睡。”
粗眉毛男人默不作声地拿起剑,跟老太太进房间,两人没有再出来。
被褥泛着霉味,钩星掐法诀去掉霉味,拿过白狐裘抖了抖,孩子穿的狐裘变大,宛如一张大被子,正好能盖住三个人。
东方荷珠望向熄灯的房间,轻声说:“她是不是……”妖鬼?
梁稚玉说:“我去瞧瞧。”
拿着屋里的油灯,她礼貌地敲门:“我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