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门客却道,“皇子此言差矣。”
“某却认为,眼下冯公公来,便是最好的。”
“您大病未愈,但又不至于起不来身,太过刻意,这样自然流露的消瘦和病态,才显得更真实,您觉得呢?”
李央想了下,点头,“是我太急迫了,万事还需先生指点。”
“皇子谦逊了,只要您有这个意思,某自然竭尽全力。”
李央笑了下。
镜子里的自己却开始变得陌生。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
舍得舍得。
不舍怎么能得呢?
李卓却没有李央的气定神闲。
这段时间的情势几乎快要逼疯了他。
外加他耳目众多,回来的消息里,还有对他更致命的。
“老四为什么要下来,父皇已经知道了?该死的,岑砚到底上报了什么?!”
“这件事父皇告知老四了?老四看出来了?还是父皇派他来查,毕竟,他外祖是武将,他天然地已经拥有上京武将兵营的军心,不会再在外干这种勾当……”
蓦的顿步。
李卓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极不现实的猜测。
但太过顺滑可怕,他竟然有些不能回神。
“岑砚会不会,把这些私兵,栽给我?”
声音极轻,说出来的时候,也吓了幕僚一跳。
李卓以拳击掌,“老八在上京根基尚浅,老六在外两年已经不知道京城最新的形势,掌控力并不高,若是老四过来跟着调查,老四会不会试图往我身上栽?!”
幕僚:“!”
乍一想惊悚,但过脑子后,幕僚又放松下来,“三皇子安心,您和江南官场接触素来不多,就算是想往您身上栽,也要有证据啊。”
李卓:“但我在上京的生意大,用生意和我挂钩,未尝不可。”
幕僚:“……”
不是,怎么陷害自己的事,思路还越捋越顺了。
李卓:“杭州又全是商贾,若是鼓动几家人栽赃我,未必不行……”
幕僚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李卓已经开始为这件事焦虑起来。
幕僚:“……”
深知李卓猜忌心重,他认定的事反而劝说不动,幕僚乖觉地歇了声。
李卓果然还继续推导了下去,“新的丹药已经吃了,这局并不一定要做得多精准,主要是求快,在父皇……”
幕僚低头默默看自己鞋尖。
换到定西王府,得到消息时,又是另一番场景。
岑砚:“已经吃了?”
柳七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