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不爱在妻子面前提青木,免得还平白引她注意,“没什么。”
薄唇微抿,瞅着她半晌,到底还是问:“信怎不回?”
楚玥没好气,也不瞅瞅你自己写了什么,这私信除了开头写了些正经事,接下来大半篇幅都在耳提面命她勿忘承诺,之前说好的要抚慰他的,切不可食言自肥之类的。
她面红耳赤,当即啐了一口,才不回他。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钦差团有人窥视,她这边不知情况严重不?他私信随讯报一起发回就罢了,她这边特地送信还是算了,怕横生枝节。
“回什么回?看你这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哼了一声,要拧他耳朵。
“怎么就乱七八糟了?”
夫妻和合,人之大伦,更何况重信守诺,不是她一贯的长处吗?闺房之乐,有何不可的。
傅缙不服,一侧身避过了,“你我夫妻,这不是常事么?”
他要将她捞进怀里,她避不过,气愤,扭了扭挣不动,捶他一拳,他顺势退两步要倒在榻上,她咬牙忙拉住不让,这般嬉闹间,他一侧身体,左肩背伤口位置却磕在炕几尖角上了。
“砰”一声响,力道还挺大的,楚玥登时紧张:“可磕正了?”
傅缙点了点头,还说:“路上生了些事,崩了一回伤口。”
他蹙了蹙眉,伸手捂住左后肩,面上略有疼色。
“我看看。”
楚玥立即皱眉,从草甸赶回蓟州,一路颠簸他伤口本就崩过两回,伤痂好不容易长结实了,怎么又崩?得多大力道才再崩。
她心急,忙解了他衣裳看,傅缙十分配合,把外衣连同里衫都脱干净了,精赤着上身坐起让她细看。
小心揭开一点,见伤痂比上回见缩小了,边缘脱落许多,不过从中裂开一道,好在伤势本大愈了,问题不大。
她松了一口气,只得嘱咐:“这几日你多注意些。”
下回什么就不说了,应该不会再崩了,他这伤口近日应能脱全了。
傅缙心不在焉“嗯”了一声。
他拉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虚虚环抱着。她要看他的伤口,便支起身体探头,一段玉白的颈项正在他眼前,浅紫曲裾的交领正是在颈下交汇的,刚才嬉闹领口有些微松开,随她呼吸,正微微起伏。
柔软的腰肢,一缕浅淡的幽香随呼吸沁入肺腑,喉结动了动,本蠢蠢欲动的火苗子“腾”一声就燃起来了。
含糊应了两声,一个翻身,天旋地转,两人已换了个位置,楚玥骤不及防栽倒在炕上,稍一愣,他胡茬子就没头没脑扎过来。
他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了,楚玥回过神来,“唔唔”两声忙托他的下巴推他,拧眉:“不是疼么?急什么?这还是白日呢!”
她本来就不大同意,才崩过伤口缓几日好全了再来不成么?况且这青天白日的,地方不大熟悉也不知会不会突然有人敲门,最重要的是刚才门只是掩上的,没拴!
傅缙却不肯听她的,谁敢擅闯他屋子?况且两人内室,外头还有冯戊值守。
瓮声瓮气说了句“不疼”,就要再下一城,谁知楚玥挣得厉害他怕弄疼她一时不得,不禁委屈极了,“你先头答应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