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药能在他们命悬一线时,稍稍延长存活时间就足够了。
玄七往地上一跪,郑重地磕了个响头:“谢少夫人赏赐!”
“快起来,我可不喜欢这些规矩。”
陆晚音言罢,就邀玄七去看戏了。
一旁的谢璟辞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平静的外表下已是波涛汹涌。
因为谢家人待她不好,她就不在乎谢家人的生死。
因为玄七的几次举手之劳,她就赠他几颗“极品伤药”。
以暴制暴,微末之恩却涌泉相报。
她恩怨分明得让人心疼。
其实,谢德睿之所以能煽动那群下人,根本原因在于她先前的做法,似乎有些“草菅人命”。
想把人弄瞎就把人弄瞎。
想砍断别人的手就砍断别人的手。
甚至就连杀人,也都只在她的一念之间。
普通人见她如此做派,定会将她视为杀人如麻的异类。
可谢璟辞却不。
他自己就是一个冷血的人。
只要陆晚音不滥杀无辜,就不会觉得她有错。
但是,他自幼就被血亲冷待,又在边关经历了数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厮杀。
手上沾了数不清的人命,才养出这副性子来。
她呢?
经历了什么才能如此看淡生死?
才能因为别人的一点点好,就十倍百倍地回报?
“想什么呢?再不看就没得看了!”
陆晚音葱段似的五指在谢璟辞面前晃。
谢璟辞抬起手,欲要将她的手紧紧握住。
却被她第一时间给拍回原位:“你别以为周围乱糟糟的,就不会有人看到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随时随地都得把你那残废的形象维持住了。”
瞧她做贼心虚,左右查看的模样,谢璟辞乐了。
他淡淡道:“都听你的。”
确定无人发现他们这边的异常,陆晚音用肩撞了下谢璟辞的肩膀。
下巴往侯元基的方向扬了扬。
“侯元基被乌鸦叼了起来,你就不想看看他从高处摔下来的狼狈样儿?”
“啊!”
瞧这群乌鸦,多懂事。
这边陆晚音刚问完,那边乌鸦群就松开了侯元基。
让他从三米高的地方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