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音下意识蹙了蹙眉:“怎么突然这么客气?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同进退吗?你……”
“不一样。”
谢璟辞叹了口气,指尖轻抬她的下巴:“夫人,眼下我所言,皆发自肺腑,我心中有何想法,都想说与夫人听。”
陆晚音张了张嘴。
却没说出话来。
她心里莫名有点慌乱。
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了,谢璟辞这般行为,她要是再感觉不出来,那就太愚钝了。
陆晚音心里乱作一团,说不清心底是抗拒,还是期待。
谢璟辞含情脉脉地看着陆晚音的眼睛。
似乎想要一眼看进她的眼底,也让她看清自己的真心。
他一字一句,温柔,却又笃定坚决。
“在我心中,夫人与我,并不是婚书上那两个名字,而是一生相守,共赴白头之人。既有夫人,谢璟辞一生便只有夫人。”
他顿了顿,眉眼更柔和了几分。
握着她肩膀的手,松了些。
谢璟辞继续道,“我心悦夫人,夫人开心,我便开心,夫人难过,我便难过,有人觊觎夫人,我便想杀了他。”
陆晚音思绪飘忽了几秒。
还有人敢觊觎她?
她陆晚音的威名,即便是女子稀少的末世,也罕有人会打她的主意。
谁敢觊觎?
见陆晚音这个时候居然又开始走神,也不知想到了何处。
谢璟辞实在有些无奈。
他叹了口气:“夫人可还记得,上回你问我,有没有吃醋。”
他轻轻低头,额头与陆晚音的额头相触。
“夫人,今日我实属是醋得很,醋得我生自己的气。”
若不是慕临渊对陆晚音还有用,他真想任性一回,让慕临渊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陆晚音勉强回神。
她上回也就是顺着侍卫的话,随口来那么一句。
哪想谢璟辞这时候旧事重提。
还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就是醋了。
她就听谢璟辞说了这么一会儿的话,脑子已经一片糊涂。
一时间实在不知,该作何反应。
见她并未面露羞涩,反倒是被一副纠结茫然的样子。
谢璟辞与她贴在一起的额头轻轻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