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大婚的消息轰动了整个京城。大家纷纷都在猜测到底是哪个公主小姐有这样的好福气。
十年住在小宅子不爱说话不爱笑的梁王似乎忽然之间转了性。皇上太后赏的宅子又大又气派可他偏偏嫌位置吵。他请了风水师光是看宅院都看了三个月,不是宅子太小就是宅子太大不够精致。
最终还是李凡帮他选了一处京郊依山傍水的宅子才和了他心意。
宅子定好他便开始张罗彩礼,凤冠霞披由宫里的绣娘赶制。太后让最好的绣娘亲手做,他还是不放心,下了朝总爱往绣房走走。
绣房原本也属于后宫,外臣不宜入内,但皇上不说,太后默许,谁敢拦梁王?还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萧练一到绣房,太监宫女就忙不迭的又是搬椅子,又是端茶,又是端水果。
何况梁王一张脸俊美无俦,走在大街上也总有小姐姑娘明目张胆的盯着看。他一站在绣房门口,绣房的管事公公就愁得鼻子眼睛都皱在一起。这些宫女们平日出不了宫,对梁王大多也是只有耳闻,梁王一来几乎后宫所有宫女们都拥了过来,挤着看这大齐战神,辅政大臣的风姿。
绣娘们就更惨了,看又想看,但手上活又不能停。何况萧练还就在头顶上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虽然是盯着自己手里的霞披,但那红热的目光仍然能烧得人耳根子发红。
为此,不知道多少绣娘扎了自己的手。
终于有一天管事的公公受不了了,温婉地告诉萧练,要是绣娘再这么扎下去,一双手就废了,这凤冠霞披也就做不好了。萧练这才作罢,由他们做好了送到府里来。
当然萧练大婚这件事,最心烦的人当属李凡。
他觉得自己的名字都该改成李烦才对。
这十年来,他早已习惯萧练日日来六疾馆,像尊雕像一样待在阁楼。
现在雕像开口说话了就着实烦人的很。
“李凡,你说她家人没了,我家人也不再,这拜高堂该拜谁?”
“不知道,要不你拜我?”李凡没好气地写完药方递给正在看病的人,抬头望了望后面排出长龙的人群:“下一位!”
“你说这酒席该摆多少桌啊?朝中的大臣是不能请的,但是凤姑娘,柳姑娘她们都得请吧?长城公主也得请吧?”
“别请我,我不去。”李凡更加没好气,萧练说是来帮他磨墨的,那砚台里的墨都干了!
“你得给我当伴郎啊!”
李凡有些震惊地看着萧练:“这时代也有伴郎的说法?”
“不管有没有,我们得有,热闹。”
李凡放下正在写药方的笔:“萧练,请你认真地看看我,伴郎得要未婚的吧?我已婚,且儿女双全,怎么看都不符合当你伴郎的条件。”
萧练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李凡说的话:“要不,我让隐舟那天先休了你?”
“啪”,李凡手里的毛笔摔在桌上。“你给我滚!不要再来找我!”
李凡推着萧练,把他推出六疾馆。相比起来李凡更喜欢那根不怎么说话的木头!
萧练一边走一边回头:“你别急啊,我事情还没说完呢,你儿子女儿能不能借给我当花童啊?”
“不能!!!!”